但,无人为此露出欣喜之色。
他的声音听着不大,却能清楚传到城墙众人耳中,守城驻军勃然大怒。
叛军每天定时往城内抛百姓尸体。
“少将军对这事儿很介意啊。
”
上来就让人开城投降可保一命。
青年眉头狂跳。
抬头看了眼天色:“这还没到时辰吧?”
青年公西仇点头表示明白,哪怕他内心已经开始骂娘——对这位幕僚使者,公西仇表示这人真的很讨厌。
后者还有意无意针对自己,此番还不知道这厮要酿什么坏水。
青年道:“是,儿子知道。
”
真是要笑掉人大牙。
有士兵反应不及,中箭倒地,摔下城墙。
幕僚使者唇角噙着一抹诡谲浅笑。
青年内心略感不安。
一时间父子气氛其乐融融。
公西仇反问:“好奇什么?”
幕僚使者见他不说话,启唇浅笑,露出两排皓齿,满怀恶意地问:“少将军可知破城之后要做什么?”见公西仇还是不说话,他笑着道:“孝城上下,一条活狗都不留!
”
金属碰撞的铿锵声,清脆有力。
老将军沉声道:“公西仇,听令!
”
随着这声高喝传开,脚下城墙蓦地原地拔高十数丈——不,不是城墙拔高,而是在城墙之外又升起一道丈余厚的武气城墙。
箭雨落在墙面叮叮作响,激起密集涟漪。
公西仇一点儿不废话。
就在这时,耳边听到一声高喝!
落在驻军士兵耳中,颓唐的精神猛地一振!
“诸君莫慌,与我御敌!
”
其中一人问:“二位小哥儿可有去处?”
老将军老怀甚慰。
公西仇:“……”
青年理直气壮,一副“我这么说很正常”的架势:“上阵杀敌讲的就是‘你死我活",不说摘脑袋,难道还要文绉绉问人家肯不肯将脑袋给儿子?儿子肯问,人家也不肯给。
”
幕僚使者不搭话。
但待叛军走近,看到他们全副武装,心知不妙,立刻奏响示警号角。
但让他们万万没料到的是,叛军今日跟以往的风格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