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是风雀仪的手笔。
风雀仪想着早点行动,好得到桑宁的尸体,便只能让他先回宫了。
他假模假样扶着贺兰殷,实则给他闻了一种让人神志昏沉的药,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悲伤过度、精力不济了。
“快,送陛下回宫。”
他招呼王诚伺候着。
王诚没多想,安排人抬皇上去了马车,回了皇宫。
至于他?
等着丧事结束,一直等到了天黑。
天黑了,人散了,连桑岐也离开了。
桑岐是跟着净尘一起离开的。
他上了净尘的马车,拉着他的手,又喜又悲:“高人,高人,我寻你多时啊!”
净尘双手合十,声音温和:“阿弥陀佛,安乐君,好久不见。”
他前段时间游历天下,也算是苦修、传道,途径桑国,水土不服,感染风寒,还好得桑岐帮助,转危为安。
两人年纪相仿,也算相谈甚欢。
桑岐没想到会在敬都看到他:“高人,妹妹死了,我、我想出家。”
净尘听得一笑:“安乐君莫要意气用事。出家人清苦,你受不住的。”
桑岐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住?”
净尘淡笑:“你就是受不住。”
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受得住清规戒律的苦?
桑岐不管,脖子一梗,很任性:“反正我要出家。”
净尘见此,不再拒绝,笑道:“好。那你就跟我待一段时间吧。”
他就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马车渐渐远去。
山野间黑沉沉的。
转眼就剩下风雀仪跟冯润生了。
冯润生还在墓前烧着纸钱。
风雀仪一旁瞧着,很是不耐烦,这傻子怎么还不走?这么待下去,不是耽误他事儿?桑宁还在棺材里生死未卜,如果她死了,一半原因在他身上。都是他耽误他救她了。
这么一想,他就更焦急了,当然,面上还算淡定:“冯润生,节哀吧。”
冯润生正哭着烧纸,就很沉浸其中,乍然听到风雀仪的声音,还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风雀仪皱眉反问:“你不是也在这里?”
他都多想了:这傻子该不会也想着开棺转移尸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