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黑爪后撤一步,挥动遮阳伞扫开即将刺中腕部的手杖。
他摆出个击剑架势,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突袭。
鼠人从没接受过哪怕一天的正规剑术指导。
但是,单凭这一身在生与死之间磨练出的技艺,他就有自信与大部分剑士交手。
“如果这是您的决斗邀请的话,我乐于奉陪。”
“裘德,这是我的名字。”
黑袍修士目光一寒,腕部翻转半圈,手杖同样指向对方。
接下来就不是试探了,虽不至于杀死这个鼠人,但让它在家里躺几个月还是有必要的。
“塞特,这是我的名字。”
黑爪想起那个学生首领的名字,毫不客气地给自已安上。
反正就是个烂大街的名字,重名者不要太多。
裘德轻轻点头,目光紧盯鼠人,搜寻他可能漏出的破绽。
只要那么一瞬就行,他有把握一击解决。
黑爪不知道对方在发什么神经,坐个马车而已,怎么还决斗上啦。
虽说如此,他却感受到了莫名沉重的氛围。
于是丝滑地将自已代入进角色,他的戏瘾久违地发作。
浪漫的剑士决斗吗,听着似乎不错,就陪他玩玩吧。
裘德左脚缓缓踏前,身位压低,双腿肌肉紧绷,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顿觉周围一片寂静,不管是车马声,或是停下观看俩人对决的路人议论声,统统消失。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他与对面的鼠人剑士。
滴答。
窗檐下的积水再也抵抗不了引力的拉扯,在身后挥洒出一串细小水点,坠向鼠人的脑袋。
四处飞溅的水花划过他的眼睑,黑爪下意识地眨动双眼。
呼!
底部略微尖锐的手杖划破空气,直直戳向他的右肩。
黑爪已来不及闪躲,握着遮阳伞的右手稍稍上抬,勉强架住了此次突袭,杖上携带的力道让他踉跄几步,险险站稳脚步。
“不错。”
裘德稍稍认可了鼠人作为剑术对手的资格,他的刺击不是谁都能接下的。
“牛魔的,差不多得了,用这么大力是吧?”
黑爪扶住一旁的路灯杆,鼠目怒瞪这个玩不起的家伙。
要是被刚才那下击中,他的锁骨都得被刺断。
好好好,喜欢较真是吧,那就看谁玩的更狠更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