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第二天就生病了,她痛恨自己的身体,怎么吹吹风就倒下了,幸好下一次的录制定在两周后,还能给她缓冲的时间。
她怕把病气过到小钟月身上,于是就搬到了另一个房间睡,是她以前跟梁郁深厮混的房间。
张妈送小钟月上学去了,她就一个人在里面挂着吊水,她不想去医院。
挂了十分钟,钟黎就忍不住睡着了,有人进来,她都不知情。
梁郁深看着吊水都到了底,要不是他不来,一会就要血液倒流了。
钟黎真是胆子大,连命都不要了。
他帮她拔了吊水,又帮她盖好被子。
女人嘤咛一声,唤了他的名字:“梁郁深。”
下一句传来的是:“你最讨厌了。”
梁郁深敛着眸,钟黎连做梦都在讨厌他,看来她真的不爱他了。
“随你便。”梁郁深说。
他才不在意钟黎的爱还是不爱。
她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今天说爱他,明天转头就爱上了别人。
不如让她恨着,恨一辈子好了,这样,她就能记他一辈子。
钟黎一觉睡到下午,整个人虚弱得不行。
她脑子昏沉着,隐约想起,自己的针头还没拔。
她慌乱地去看,针头已经拔了,瓶子都被收走了。
谁帮她弄的,是张妈吗?
钟黎有点饿了,她起身出去,就看到张妈在厨房熬鸡汤。
她吃了药,向张妈表达谢意:“幸好有你,不然我今天怕是要小命不保。”
张妈不明所以:“钟小姐在说什么?”
钟黎说:“就是那个吊瓶,不是你帮我拔的吗?”
“你说吊瓶啊。”张妈笑了笑,说:“应该是先生来了,他帮你的,你去谢先生吧,他很关心你的,听你生病放下手上的工作就过来了。”
钟黎一听到梁郁深,表情就冷了下来:“哦,是他啊。”
那就没必要谢了,她生病全是拜他所赐。
要不是他昨晚那么折腾她,她也不至于发烧了。
梁郁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男人。
她才不会因为他做了一点小事,就感动呢,那是他该做的,他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