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谢宝瑜道。
谢莺眠道:“妹妹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陶姑娘?”
闻觉夏嘲讽:“我猜她拿不出一千两银子,怕你们有人违约呢。”
谢莺眠惊讶:“不是吧?”
“妹妹是谢家千金,怎么可能连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何况,这是在违约的情况下才需要拿出一千两来。”
“我和陶小姐都不像是会违约的人,妹妹的担心实在多余。”
“我不知道陶小姐那边如何。”谢莺眠继续她的茶言茶语,
“横竖如果我这边输了,我断断不会违约,五千两银子而已,我的嫁妆丰厚,拿出五千两易如反掌。”
“要是你们不放心,我回去就将嫁妆清点清点,清点出五千两银子来封住不动,一直等到赌约结束。”
谢宝瑜原本笃定了主意不当这个冤大头。
但,谢莺眠提到了“嫁妆”。
谢莺眠的嫁妆,是母亲跟她亲手挑选的。
嫁妆里多是她们不要的衣裳,过时的首饰,就算被褥也是她们淘汰下来的。
嫁妆单子上写得非常漂亮,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
外人都以为谢莺眠嫁妆丰厚,
其实根本不值钱。
谢莺眠若是动用嫁妆,就会发现其中的猫腻。
谢莺眠才嫁到凌王府半个月时间。
外界还对谢家嫡长女嫁给凌王冲喜一事关注着。
若是被曝出嫁妆有问题,谢家的脸面恐怕会丢尽。
尤其是,
嫁妆是她和母亲私下商议的,父亲并不知晓。
若是被父亲知晓……
“不行!”谢宝瑜道。
谢莺眠眯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封存起五千两赌资也不行?”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必。”谢宝瑜道,“这个见证人,我当就是了。”
谢宝瑜签上自己的名字。
赌约协议一式三份,正式生效。
谢莺眠心情不错。
她和虞凌夜是战友关系,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与虞凌夜约定半年内不休妻,轻而易举。
这五千两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谢莺眠看向杜风婷。
杜风婷冷嗤:“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赌的。”
谢莺眠轻笑:“你想多了。”
“陶姑娘嘴巴没那么臭,也没辱骂我什么,我只跟她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