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
林如月看着她,认真说道:“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反应很是严重。所以外出业务,就只能是你父亲一个人。”
“那一年,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江城。李青兰就是他当时,对他很是仰慕,有过不少风言风语。”
“并且记录很清楚,他在江城买的房子,也赠送给了李青兰。”
“你父亲还给了她一对玉镯,说是等孩子大了当彩礼或嫁妆。”
一番话说下来,好像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宁晚歌盯着资料,没有说话。
只是视线落在那对镯子上,眉眼沉沉。
林如月无声叹气,语声变得和缓:“我知道这样的事情,让你很难接受,可你也不能赖到你大伯父头上……”
她习惯了这些年的生活,内心深处不愿接受任何风波。
所以但凡有证据能证明,宁欣蕊是宁敬平的,就是义无反顾的相信。
对此,宁晚歌并不觉得有什么。
“大伯母,你是松了一口气吗?”
“是。”
林如月没有隐藏,却也没有趁机奚落:“晚歌,这次真的是你弄错了。害得你奶奶瘫痪在床,宁家脸面尽失。还有你自己,也被骂心狠。”
她看着宁晚歌的眼睛:“之前泽宇让你退出‘田园生活’,说你介入小蕊他们恋爱,都是他不该。可他是担心小蕊的身体,并不是真的要你怎么样。我已经狠狠说过他了,原谅他吧。”
“原谅?”她轻笑一声,眉眼间爬上些许冷嘲,“他到底做了什么,我懒得翻旧账。但是回头,不可能。”
“难道,你真的要从此成为陌路人?”
宁晚歌垂眸,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样的反应,让人觉得是在犹豫。
林如月显然松了一口气:“终究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事还得靠自家。秦时年能护你一辈子吗?”
能不能,宁晚歌不知道。
但是重回宁家,无异于重进狼窝。
她摘下口罩,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
“这周秦氏的慈善晚宴,会给你们发邀请帖。至于你们怎么做,我等着看。”
绝对算软化的态度,让林如月长舒了一口气。
“好,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到。”她说着看了眼被宁晚歌捏在手里的文件,又轻声安抚,“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也别难过。我会想办法,送小蕊离开。”
宁晚歌没有出声,她又说了几句,只能起身离开。
等她走出咖啡厅,秦时年过来坐到了宁晚歌的对面。
“哥,”他还没有说话,她已经抬起头,“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宁欣蕊其实是在睢宁长大的,我真的会被骗。你说……大伯母真的是被骗了吗?”
处于真真假假的欺骗之中,她实在是分不清太多太多事情了,下意识想向他求助。
“真也好,假也罢,宁家人你都舍弃了,还在乎一个大伯母吗?”
确实,血脉相连的亲人都能欺骗她,何况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秦时年看着她微微点头,又继续说道:“何况这次的晚宴,宁家一定会想办法折腾出各种花样。到时候,看看你的大伯母会怎么做,就知道了。”
原本对晚宴毫无兴趣的宁晚歌,突然多了几分兴致。
是人是鬼,她真的很想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