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林岗,某处豪华府邸。
一位老者走到了一间清雅的阁楼中,随即向着面前一位正在练习书法的锦衣中年人行了一礼:“老爷,小公子来信已经到了帝都。”
锦衣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狼毫,抬头看向了眼前的灰衣老者道:“哦,到了便好。对了,熊家兄弟的死,查的怎么样了?”
老者脸色难看道:“老奴无能,只查到熊家兄弟消失的那天,姓徐的那小子去过熊家宅院,至于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反正那小子现在和没事人一样。”
中年人闻言脸色顿时骤变:“废物!”
黑衣老者赶忙跪倒在地:“老奴无能,还请老爷责罚。”
锦衣中年人看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老者嘴角微微扬起,他就喜欢这种一言决他人生死,诸事需顺我意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中年人道:“起来吧,不是说你的。”
“多谢老爷开恩!”灰衣老者这才颤抖的站起身子。
老者可是知晓自已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实则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刽子手,这几年家里的丫鬟仆役不知道消失了多少人,府中的护院家丁也是愈加的嚣张跋扈,致使整个孝林岗的村民,见到张家之人都如避瘟神如遇猛兽。
老者清楚的记得十几年前,老爷正值年轻,意气风发,对待下人也是和颜悦色,从不苛刻。
直到经过那次事件之后,老爷就像变了一个人,无论是对人待物,只要不顺心意,便会连打带骂,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行那惨绝人寰之事。
锦衣中年人看向窗外:“这两个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真是白养了他们这么多年。”
随即中年人转身看向老者道:“孙管家,你说坏我好事该不该死?”
老者额头微微见汗,低声道:“该。。。该死,死不足惜。”
中年人微微笑道:“是吧,连你都说他们该死,那他们确实该死,他们邑水城的妻儿可知晓此事?”
老者一听嘴角微微抽搐:“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恩,去吧,不要留下痕迹。”
灰衣老者躬身退下,一直到老者在出门转身的时候,背后湿透的衣衫才被中年男人有所察觉,随即中年人喃喃笑道:“他们都怕我,你为什就不怕呢?”
中年男人似乎是在自问,随即便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男人,虽然贫穷,但是脾气却是又臭又硬,无论自已如何求他,他就是不愿将那宝物让于自已,真是让人怨恨,死有余辜。
中年男人看着桌子上自已刚写的字帖,眼神怨毒,随即拿起字帖丢向窗外。
刚走下阁楼的孙管事捡起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老者看了一眼楼上阁楼,微微摇了摇头之后,便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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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拐角巷的一间院子里,一个邋遢道人正在往少年的浴桶里倒着一些瓶瓶罐罐,这些瓶瓶罐罐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凭空出现,并且灵光环绕,倘若有市井百姓在此,一定会直呼仙家法术活神仙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