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听话呢。”陈醉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一根藤条来,这时细藤条抽在斩仙飞刀身上,将它抽的光芒立刻暗下去,在空气中像风中败叶一样翻滚,像受伤的野狗一般地嚎叫。
这时陈醉伸出一只手来,轻而易举地抓住它,将它放进了储物袋。
范文静这才惊为天人,大加赞赏:“好法宝,陈兄弟好手段。”
陈醉笑着说声谢谢,又看了一眼水少仲说道:“范师妹,我还是羡慕你啊,水师兄虽说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候真豁的出去啊。”
水少仲自已都没意识到刚才为何那么紧张,这时见陈醉笑话自已,尴尬地一笑:“哪里,我这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都是同门师兄妹,我还能见死不救?”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陈醉也不与他辩解,便直入主题,与他说起了如何出去的事情。全然不管周围各怀鬼胎的眼神。
所谓卿本无罪怀璧其罪,他的法宝这么一展示,周围见过的就不说了,没见过的更是两眼放光,口水都流出来了。
这东西居然会说话,而且还会主动攻击敌人。
每个人都在幻想,如果自已拥有了它,将不再考虑害怕仇人什么的了,临敌之时,只需要将它放出去,自已睡大觉都可以。
如果再加上自已的修为,那无疑是将它的战力再扩大十倍,可以轻松对付比自已高境界的人。
这对菜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防身法宝,对高手来说,更是如虎添翼啊。
而且对面拥有它的人,本身就是一个菜鸟,看起来就好欺负的样子,这时候从他手里抢过来,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但多数人都只是眼馋,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一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那人中年外貌,满脸大胡须,头发基本掉光了,还剩几根稀疏的头发分布在头顶,东倒西歪,就像野外被人踩坏的野草。
额头很窄,而下巴很宽,看起来就像一颗竖立的鸡蛋,又像一座遭受火灾之后的山峰。
他的身体四周被黑气萦绕,死气沉沉的,就像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尸体。
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邋遢的人,穿着却十分讲究。
他穿一件黑袍,绸缎质地,一尘不染,且随着步子迈动而像瀑布一样飘摇,特别有质感。
这身穿着与他的外貌体征形成鲜明对比。
陈醉还在猜测这人是哪个宗门的,周围已经有人议论纷纷:“这是大魔头马尚彪,没想到他也来了,这下我们没得玩了。”
现在的魔族主要有两支,一支是激进派,不断向正派宗门发起侵袭,而另外一支则趋于保守,一直过着隐居的生活。
而这马尚彪就是激进派的,时而就会闯进人族的地盘,搅得天翻地覆的,然后又跑到另外一个地方捣乱。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为伴,这也造就了他的来无踪去无影,很多仇家想找他,始终找不到。
他心狠手辣,杀人从不讲道理,走在路上,也许看谁不顺眼,他就下了杀手。
所以,很多人听到他的名字,已是闻风丧胆。
这时马尚彪桀桀怪笑一声,望着陈醉说道:“把东西交出来吧,你不配拥有它。”
他一字一顿,字字如刀,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像一座大山一般罩住了陈醉。
陈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不自觉地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水少仲压低声音说道:“这人的修为早已过了人仙,你对付不了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给他吧,别为了一个身外物丢了性命。”
陈醉点点头,微笑着望着马尚彪:“我确实不配拥有它,一直在等待一个有缘人,你现在来了,无疑是它最好的归宿,我就把它给你吧。”
马尚彪吃了一惊,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