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卓大小姐对你可真没话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呢。”见卓妍对肖晴晴鞍前马后,关心倍至的模样,坐在边上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叶珊顿时忍不住说道。
“卓妍对我确实一直不错,她对我的恩情,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怕是这辈子难以还清了。”望了眼紧闭的房门,肖晴晴一脸感慨的说。
叶珊听言笑道:“我看人家压根就没奢望过你的回报,你也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弄得好像人家接近你是有所图似的。”
“我也就当着你的面说说,在卓妍面前我可不敢说,她会生气的。”肖晴晴笑了笑,伸手端起置物柜上保温瓶,拧开盖子,轻抿了口水,继而一本正色的看向叶珊,“叶珊,帮我个忙吧。”
“别,你别再求我帮忙了。大小姐,不,我叫你大姐,你一次就把我给坑得够惨的了,你就饶了我吧。詹皓景虽还没发话,但不代表他不会找我算帐,所以你别再找我帮忙了。要找,你找卓妍或是那姓宫的去,他们都不怕詹皓景,要坑害你坑害他们去。”
一听到肖晴晴要她帮忙,叶珊顿时就像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肖晴晴,“……”
她承认上次忽悠她是她的错,可是她自己也受到教训了呀,就算有心理阴影也是她,她的反应要不要这么大?
“叶珊,我知道我从云城擅自离开连累了你,害得你被詹皓景责骂,但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做出害你被骂的事了。我保证。”生怕她不相信,肖晴晴忙不迭举手保证。
叶珊嘴角微扯,皮笑肉不笑,很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不过嘴上还是问道:“说来听听看。”
“我听詹皓景说路时那个**和路涛是兄弟,你看能不能找人跟路家搭上线,把路涛给我引到南非这边来?”
“你想以路涛为饵把路时哪个**引出来?肖晴晴,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叶珊指了指自己,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不觉得这种事让詹皓景或是那个宫少宇做比较擅长吗?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商人,你要我协助你做这种诈骗绑架的勾当,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肖晴晴当然知道这种事由詹皓景或者宫少宇来做会更加得心应手,可是她不能冒险。
池家在国内有着很高的声誉,寻常的丑闻可以掩盖,但像绑架这种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会拖累到整个池家,所以她不能找詹皓景。
至于宫少宇,她就更不能去找他了,一是因为会让詹皓景多想;二是宫少宇对她不同一般,他要的回报她给不了,她没办法在这种情况还那么理所当然让他帮她。
但叶珊不同,叶氏在南非有据点,可以借着合作的关系把路涛给请来。到时由她自己出面绑人,要是东窗事发,她可以把一切责任往她身上推,正好她是叶氏股东,可以很好的取信于人。
“我没有高估你,以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的,只是你想或不想而已。”
“为什么是我?”
叶珊拉过椅子重新弯身落座,没有再拒绝,但看她的表情倏地变得极其严肃。
面对她的困惑,肖晴晴没有隐瞒,把自己的顾虑坦白的告诉她。
叶珊听完她的话,沉默半晌,而后喜怒难辨的指着她说道:“肖晴晴啊肖晴晴,你说我是该说你胆大妄为的好,还是说你重情重义的好?你这才从虎口逃离,又想自动送上门,怎么,是嫌那个**给你的折磨不够?”
“叶珊,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答应过秦南会为他报仇,而且我爸还在路时手里,就算我心里阴影再大,再恐惧,我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与其这样躲着他,防备着他,倒不如主动出击引蛇出洞。”肖晴晴抬起头,面色憔悴的看着叶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招引蛇出洞确实不错,可是你要知道路涛和路时只是同母而已,他对路时未必就有兄弟情。你想利用路涛把他引出来,我怕你到时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连你自己都会给搭进去。所以很抱歉,这个忙我不会帮你的,就算你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答应。”话说完,叶珊推开椅子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珊……”
见她拉开房门就要走出去,肖晴晴急声大喊。
叶珊闻言关门的动作一顿,背着她轻叹道:“你还是安心的在这里好好养伤吧,许伯伯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詹皓景已经叫沈南星发动所有人在找了,我也让叶氏旗下的员工去帮忙。还有那个宫少的人,也在茨瓦内挨地的找,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有许伯伯的消息了。”
肖晴晴当然相信他们的实力,只是她爸被抓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她怎么可能放得了心?
何况现在这么多人在找路时,以他**的性格,谁能保证得了他不会狗急跳墙?
想到这里,她蓦然想起自己被他们软禁期间收到的那根断指,顿时心里的担忧越发剧烈。她猛地站起身,疾步走到房门前,伸手就拉住叶珊,声音低下的哀求:“叶珊,父亲生死难测的是什么滋味你也经历过,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这么的煎熬吗?”
“正因为我也经历过,所以我更能体会父亲对女儿的期待与爱护,我相信许伯伯一定不会希望你冒这么大的险去救他。”侧身拉下肖晴晴的手,叶珊深深的凝视着她,语气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