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小南趴在地上的身体动了动,慢慢的抬起头,看到肖晴晴人已经走到洗手间旁边,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警惕,他心里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他扯动了干涸的双唇,惨白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令人心慌的弧度,“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恐怖?”
肖晴晴很想说不是,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从刚刚那个七少对他的态度,再加上她每晚听到的哀求声,她知道他是被迫的,可就算这样不代表她就得任他为所欲为。
“我没想把你当成怪物,但人的**是件非常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那个**的玩物,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求你别伤害我。我知道在这个情形下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爸爸在他手里,此时此刻他在某个地方通过这房间里的监控看着我。我不能让那样肮脏的事发生在他的面前,所以就算鱼死网破,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碰我一下的。”
音落,肖晴晴抓起怀中的花瓶“砰”的一声往置物柜上一砸,然后把尖锐的花瓶口对准秦南,目光坚定的瞪着他。
反正她救不出她爸爸,自己也逃不掉,与其让他们折磨,倒不如拼死一搏,至少还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
兴许是被肖晴晴的决心给震撼到了,秦南怔怔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才无奈的叹道:“我不会碰你的,你把花瓶放下,不要伤到了自己。”
肖晴晴仿若未闻,手紧紧的抓着花瓶,不敢有丝毫的松动。
秦南见此,皱了皱眉,“你不信我?”
“人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生死关头。再说,你我是陌生人,你没理由为了我而继续当那个**的俘虏。而且,就算我信你也没用,你意志再坚定也不可能敌得过你体内的药效。”肖晴晴面无表情的陈诉事实。
“嗯……”
她不提,秦南都要忽略了刚被灌下的那瓶药,结果被她这么说一句,他感觉体内有股热气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涌,顿时暗呼不妙。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肖晴晴脸色顿变,转身就要溜进洗手间,不想秦南的动作比她还快,她的手才按住门把,他人就已经窜到她面前,动作蛮横的把她抵在盥洗台上,一双充斥着情谷欠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就好像饥饿多时的狼突然看到猎物般,恨不能将她吃干抹净。
“秦南,松手……你再不松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肖晴晴一手抓着花瓶,一手抵在他的胸口,厉声大喝。
秦南脑子里一阵阵嗡嗡作响像听到什么,又像没有听到,整个身体火烧的烫,体内像有个巨大的火球不停的翻滚,让他难受至极,迫切的想要得到释放。他抱着肖晴晴的手不断的收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肖晴晴恐惧到了极点,眼见秦南低头朝她吻下来,她来不及多想抓起手上的花瓶用力的划向他的胳膊。
“啊……”
秦南痛呼一声,双臂顿时一松。
肖晴晴趁此空隙,使劲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拔腿就跑出洗手间朝房门大敞的主卧奔跑过去,随后“嘭”的一声巨响把门重重的关上,顺带反锁。做完这一切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余惊未定的喘气,“好险……好险……”
“咔嚓!咔嚓!”
“嘭……嘭……开门……开门……”
就在她以为可以逃过一难时,门外忽然传来秦南焦躁的拍门声,还有他低哑而痛苦呼喊声,肖晴晴瞬间绷紧了神经,一脸惊慌。
她知道秦南被灌了一整瓶的药一定很不好受,她也同情他,但她不是圣母,她没有那么高大的情操,可以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成全他。
肖晴晴背靠着门板,重重的咬着唇瓣,拼命的压制着心中天人交战的思绪,听着外头时不时传来秦南痛苦的口申口今声,她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对不起……对不起……”
门外,被药水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秦南仿佛听到她的低喃般,喘着粗重的气息,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你不用愧疚,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有义务帮助谁,何况正如你所说,我们是陌生人。正所谓:人为不己,天诛地灭。”
“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肖晴晴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
虽然她没有亲身体验中药的感觉,但是她却体验过中药后的那种疯狂。
想当初,詹皓景只是喝了那么一点而且还混了水的就折磨了她整整一夜。如今,秦南生生被灌了一整瓶,如果不及时找人结合,只怕他会爆体而亡。
可即便她知道后果,她也没有勇气走出去,说她自私、说她冷漠都好,她真的做不到。
想到这里,肖晴晴的眼泪越掉越凶。
“许小姐,我、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房门外再次传来秦南痛苦的声音。
肖晴晴怔了怔,带着哭腔说道:“你说。”
“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把我的骨灰送回丰城的秦家?”秦南粗重的喘了口气,声音惨然的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