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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替身(第1页)

小时后。

这两天基本风平浪静,齐每天出门晃悠,我全程宅家——起初我也表示过担忧:齐毕竟来自未来,语言习惯奇异,躯干义体又过于完美,全身没有一点色斑、黑痣、疤痕,体毛也过分整齐,就像是人工草坪和天然草皮的区别。

“放心,出门我都穿长袖,会尽量少说话,以免说出各种奇怪的未来名词,就算被C108女性——不对,被漂亮小姐姐搭讪,我也保持高冷。”

“但你的脚步、动作,还是不太自然。”

“有办法,一会儿我穿双带气垫的运动鞋,背个书包——运动鞋在走路时,气垫会产生随机形变,背后书包来回晃荡,影响身体重心,义体会智能调整步伐、身体姿态,来纠正干扰,这样,我的动作,就会非常接近正常人了。”

齐换好装备,在院子里走了两步,确实如此。

“22世纪的义体,外观、触感都能以假乱真。除非我去做细构化——细胞级人体结构数据化,不过这是2050年的科技。今天,我只要不过地铁、车站、机场安检,又或者出车祸被送到医院做X光,是不会暴露的。”

果然,齐出门了两天,没有出任何岔子——至少我没有听说任何岔子。我对这“主随客便”的日子有些不爽,但是为了语冰,也只能忍一忍了。

22日,23:00,医学顾问降临前一小时,我主动开车出门回避。我把车开到两三公里外的一处停车场,躺在座椅上,在平板电脑上打开一部2小时的电影。

这电影刚上线不久,很热,悬疑题材,第一个画面就很有冲击力:一间逼仄、脏乱的平房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下一个镜头是特写,一只粗大的手,握着一把利刃,缓缓刺向男人的右眼。

我的心脏,陡然跳了一下。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鬼火般地从心头冒了出来。

最近两天,我的心里也偶尔冒出一些奇怪的奢望,想设法见医学顾问一面,哪怕聆听“神”的一两句话,都有机会成为伟人,谁不想成为伟人呢?然而,看到这个镜头后,毫无征兆地,奢望变质为恶念:绑架“神”,用暴力手段胁迫他说出我想知道的信息。

是的,绑架他,我便有机会成为这世界上最伟大、富有的人,而相对而言,风险、难度又太小——他们是赤裸降临的,身无寸缕、手无寸铁,或许藏着不为我知的武器手段,但至少,能看到机会。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汽车的后备箱,那里,放着我前几天准备的防身工具:电击棍、匕首、橡胶锤。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不,我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食指关掉了电影,摇下车窗,深呼吸,呼哧、呼哧,外面的空气很热,灌进肺泡,于是我又关上车窗,吸气,呼气,“楚,你不是这样的人,齐是未来的你,医学顾问是来帮你的,他会救语冰的命。”我用了数十次呼吸,才将心中的邪念封印——但无法连根拔起。是的,圣人论迹不论心,只论迹的话,我从小到大遵纪守法,厌恶暴力。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无法阻止恶念的出现。我的性格、道德,内心的底线,能让我不去“做”,但确实无法不去“想”。

又有谁,面对难以想象的诱惑,心里不曾出现过恶念呢?即便是圣人,也无法做到吧。

这一刻,我才明白,“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含义。齐是对的,是我之前太单纯了。我只希望,医学顾问能尽早治好语冰的病,离开。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恶念的纠缠。我换了一部喜剧电影,但看得心不在焉,时间仿佛流逝得很慢,近乎凝滞。最后,我关掉电影,拨通了语冰的电话。

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聊了许多——我甚至聊了未来,聊到了婚姻、孩子。“我喜欢女儿,我们的女儿,会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美丽的公主。”我说。

语冰很惊讶,因为此前我一直很小心地避开这些话题。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看见了希望,希望就在眼前。

电话挂断以后,我踩下油门,在凌晨1:35回到家。别墅里灯火通明,一楼的每一盏灯都亮着,但寂然无声,我的心揪紧了,颤抖着推开门,只见齐孤独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显得很疲惫。

“我回来了。”我说。

“嗯。”齐抬起头,一反常态地,他居然没有用“表情包”跟我打招呼,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楚,有件事说一下。”

怎么?我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医学顾问要晚两天到。”

我的心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捶了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大脑一片空白,齐立刻说:“别慌,一点小事。医学顾问一定会来,只是时间延后48小时。我已经联系了秦文,重新约了时间。他没问题。就是两天后,要麻烦你再回避一次。”

“到底什么情况?”

“没什么,一点意外罢了,并不麻烦,48小时一定能搞定,不会再有变故。”

我深吸了一口气,很自然地,我并不相信齐这番明显有所保留的搪塞。他确实在直视我,语气真诚、表情平静,但这变故实在太突然、太重要了,他的解释又过于简单。我很清楚,一个高明的撒谎者,编造的理由一定是简单、直接的,因为越复杂的谎言,就越容易被拆穿——你用一篇冗长的作文圆一个谎,只要作文任意段落、情节出现漏洞,整个故事就会全部坍塌。

但这毕竟只是怀疑,我没有证据,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与齐产生裂痕。

“后天,他确定能到吗?”

“确定,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想法,但请相信我一次,等两天。这次,绝不会再有任何意外。”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既然齐这么说了,再追问、争论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我转身,走进卧室,齐也进了客房,我们几乎同时关上门,三道墙壁、两扇木门隔在我和他中间,阻碍了绝大部分的声波与光线。我没有丁点儿睡意,一小时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有穿鞋,只穿了一双厚底棉袜,用最轻的脚步摸黑下楼,打开手机电筒,沉默地、仔细地扫视四周。

储藏室里的一切都与我出门前没有两样,黑色的石墨“棺材”依旧摆在原地,阴森森的,我后背发凉,但依旧走上前,轻轻地将顶盖推开了一点,借着手电的亮光认真观察,信标的内、外壁都很光滑洁净,没有一点灰尘,自然,也看不到任何指纹。地板也很干净,没有任何痕迹。

但不知为什么,我仿佛嗅到一些味道,一些“人”的味道,而且,不是我或者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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