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么?”
诺尔其实也知道阿斯兰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初衷。
但他还是想尽力去争取。
这并不是他圣母,而是作为一个有良知之人自我问答的最后抉择。
这个世界的悲剧太多,喜剧太少。
如果可以,诺尔希望喜剧能多余悲剧。
“我相信她。”
阿斯兰的回答只有这浅显的几个字。
“即使我们能阻止战争的可能性不足万分之一?”
诺尔就差没有直接告诉阿斯兰真相了。
其实在阿斯兰抵达PLANT殖民地的时候,战争已经开始了。
或者说这场战争并不是单纯的谁与谁的战争,而是调整者与自然人矛盾淤积的必然结果。
当尤尼乌斯坠落开始,这场调整者与自然人的战争就已经注定了。
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愿与信念而发生改变。
阿斯兰听着诺尔的问题神情肃然点了点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在他的心中,他早已有了答案与抉择。
儿女情长可以后天来弥补与改变,但战争带来的灭绝与恐怖,并不是单纯的某个个体能阻止的。
“我知道了,稍后我会和你一起返回PLANT。”
诺尔叹息间尊重了阿斯兰的答案与选择。
他以及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至少他已经尽力去改变了。
至于返回PLANT,或许自己也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悲剧不应该比喜剧更多。
————
真·飞鸟一个人走在通往港区的路上。
海面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咸味。
维诺和尤兰欢天喜地的逛街,雷只说没兴趣就自个儿留在舰上做射击训练。
唯独真·飞鸟仍在挣扎,他不想上岸,但留在舰上却有一种度日如年的煎熬,那么既然都要后悔,不如采取行动了再后悔。
带着这样的想法,真·飞鸟就这样走到了这条路上。
那一天遭受轰炸的军港,如今已经变了个样子。
四周已经整齐地规划过,柏油路换成了石砌步道,港区旁的斜坡也铺满草皮,成了花草缤纷的小公园。
真·飞鸟完全认不出环境,一时有些彷徨,四顾张望了一会儿,才勉强认出附近的一座小丘就是自己那时候跌落的斜坡。
然而就是在那下面,曾经躺着玛尤和爸妈支离破碎的遗体。
一时间,无以名状的愤怒涌上心头,几乎要沸腾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