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能进门。”
“算了。”
她坐回去,心里暗想,菜刀还是放得早了。但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这让她有点毫无必要地释然。如月君杵在那儿,梧惠就问:
“所以你到底要解释什么?你没有杀瑶光卿?”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他辩解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理由。”
“我确实也不是很想怀疑你啦。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没说服力吗……只有你和她存在冲突,硬要说——还是你单方面惹事。那次,水无君、卯月君可都在场啊。”
“不是我。”他耿直而强硬地说。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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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没说一样。”
梧惠扶住额头。见她完全不信,如月君进一步为自己辩解:
“你不能因为我拿不出无罪的证据,就给我定罪。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甚至,我本不需要来找你澄清的。假设我做过这种事,让我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没这种道理,我也没有这种义务。”
梧惠缓缓抬起头看向他。这些话,委实说到她心坎里去。作为对此感同身受的受害者,她算得上与莫恩同病相怜了。这时候她再去当加害者,也太说不过去了。
“唉……你坐啊。”她招呼着,“我也很想信你。如果你是清白的,当然是好事。可是这样一来——总感觉事情变得更麻烦了。真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莫恩听话地坐下了。
“水无君就在怀疑我。但是,我没必要向她证明什么。”
“卯月君倒是不怎么怀疑你。唔……你找我,难不成,是为了让我帮你洗清嫌疑?”
“那你应该没这么大本事。”
“我谢谢你噢。”
“但我还是不太明白。”莫恩说,“她死了,不是好事吗?是她自己一心向死,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其他的六道无常,都为此相当紧张。”
“不紧张才怪……这话你可别说出去,不然谁都要怀疑到你头上。且不论想死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自发、意外、他人因素,都是截然不同的事。就算一个人找你说自己不想活了,你当真捅他一刀,是要坐牢的。”
“搞不懂。反正不是我。”莫恩摇着头,“我这次来,是觉得有必要给你多解释一些情况。我知道你从公安厅才出来不久,很多事仍是一头雾水。关于霏云轩的拍卖会,还有瑶光卿的事,我想借这个机会跟你说个明白。也许你会有什么新的想法。”
梧惠点了点头。
“也可以。那你说吧。”
“我知道在拍卖会当天,瑶光卿还安然无恙。她甚至出现在了拍卖现场。所有的证人都说,楼里起火了,其实是她放的火。但她有意不让火焰烧伤现场的任何人与任何物件,所以并没有留下能被称为证据的痕迹。”
梧惠怔怔地看着他。她真是没想到,莫恩一上来就抛出这么重磅的信息。
“是、是真的吗?照你这么说,一切倒是合理了很多……可是,霏云轩还未重新投入营业呀?取证工作应该已经结束了吧。他们难道不是在对建筑进行修缮吗?”
“刚不是说了吗?根本没有留下烧痕。恐怕只是因为,他们的小师妹受了刺激,需要很长时间的静养。那些事我其实不太清楚,是同僚转告我的。我把虞颖送到现场后就离开了。公安厅的人眼神很好,居然发现了我,追了很久。”
梧惠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随即炸得稀碎。
“不是不是,等等——等一下。你说清楚,我有点跟不上了。”她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步,“原来是你……是你啊!是你把她送到五楼那么高的地方——而且,之前把整条街的守卫的注意力都吸走的人,也是你!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难怪会……可是,不对啊?”
莫恩的视线像是在注视着苇草的猫,左右移动,不知疲倦。
“什么不对?”
“你为什么要把虞颖送来?你这不是诚心害她吗?”她停在莫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