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子越是得陛下的心,这昭王府就越像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要不然,又怎么会在知道昭王世子与女主子的表妹私会的事情之后,让昭王父子俩跪在宫门前?
这几乎可以说是用脚在对方的脸上摩擦了。
现在更是有自己这个亲信太监不用,用一个刚刚进入御书房,毫无根基的小太监去传口谕,不更是暗示那昭王府已经处于了完全失宠的境地了吗?
可怜那昭王父子俩,从早朝开始就在宫门口跪着,一直跪到日上三竿,整整两个时辰。
等从宫中回到昭王府后,昭王身上的朝服早已褶皱不堪,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跪的这两个时辰,不仅是对他们体力上的煎熬,甚至还有脸面上的屈辱。
皇亲贵胄,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双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每走一步,膝盖处都能传来巨大的痛感。
昭王这样一直伪装的老好人,在进了昭王府后,已经面沉如纸,看着搀扶自己的儿子,直接一把推到了一边。
“早知道,生块叉烧都比你强!让你贪财好色!你老子还得为了你的命跟你一起在外面跪着!”
昭王真是恨不得抽死自己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
他有两个嫡子,曾经被他委以重望的是老大,只不过当年因为老大曾经给已逝太子做过伴读,算是得罪过当今圣上,而无奈只能将幼子重新培养。
结果谁曾想,草包就是草包,不仅不听话,还有主意的很,这才将他坑的这样惨!
萧逸尘有些不服气,但知道到底是自己没听话,跟那个女人私下联络才引发的这场侮辱。
“父王,儿臣知错,可您是当今的皇叔,若您当年夺嫡成功,那我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样子。。。。。。”
萧逸尘喏喏开口,看似认错,却实指昭王的不作为。
“若是。。。。。。陛下的身体并不好,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父王,我们也是有机会。。。。。。”
昭王闻言猛地捂住了萧逸尘的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是真的嫌他老子活的太长了!!
但他儿子说的话,却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他的心巴之上。
他胆子不大,只能慢慢徐徐图之。
若是陛下真的如他所说不会要子嗣,那就是他家起复的可能!
可昭王哪里知道,两天没有上朝的他错过了一个足以让他肝肠寸断的大消息。
而昭王原本已经自我安慰好的心情,在午后,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林公公来传口谕后,又低到了尘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闻世子妾室时姝行为乖张、品行不端,其行径有辱门风,亦悖于伦常。
朕念及时府之声誉,特颁此旨,着令时姝与时府即刻彻底分割开来,此后其一切行止皆与时府无涉,不得再以时府之名行事,亦不得沾染时府之荣耀与产业,以正家风,以肃朝纲。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