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少数,以为自己可以不同,对方也是独一无二的,可过久了,也就都泯然于众按照和大家差不多的生活活了。
主流之所以是主流不一定是对的,也不一定是适合所有人的,但它是最不需要吃苦就能进入和维持的。
宫永安是实实在在地为弟弟考虑,所以付然后来没再说一句话。
“去车里等我,”宫祈安握了下付然的手,“我跟他说两句就来,很快。”
付然点了下头,宫祈安的声音带着有点重的喘,朝他笑了一下坐进他刚才坐的位置。
他替宫祈安关上车门。
宫祈安是凌晨赶飞机回来的,没吃早饭也没休息好,在家门口的时候就不知是低血糖还是低血压了,一路赶回医院看母亲,到现在就吃了两块巧克力撑着,又一路跑下来解决男朋友的事,而今天之前,更是不知道在操心着什么事。
宫祈安还是很帅,宽肩长腿,笑起来弯着的眼睛很勾人,擦过耳边的嗓音依旧性感。
可他是宫祈安。
从来没这么被什么折腾过的人,一直过得比谁都随性的人,现在却像是被链子栓住了脖子。
付然坐回车里打开了暖风,和那辆宾利不同,这很凉,他把外套拉到领口扣上了帽子,过了半晌仰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挺害怕的。
怕一低头看见链子是拽在他手里。
宫祈安坐进车里没说话,他气还没喘匀,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气的。
“真不像样子啊,”宫永安扫了他一眼,
“堂堂一个被人捧着的大明星,在商场品牌活动静静那么一站周围就水泄不通的人,今天赶上跑下得像只猴子。”
“宫永安,”
宫祈安闻言笑出了声,“你庆幸一下你是我亲哥吧,不然现在您120都不用叫,司机直接给您抬上去就行了。”
“没点三十多岁的样子!”
宫永安厉喝,他气不打一处来,弟弟明明一直都很聪明,身上还有股很难得的活人感,但现在看起来也只是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少。
“宫永安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
宫祈安拿起刚才付然喝了一口的水灌了半瓶,“咱们观点不同的事我以后再跟你墨迹,现在我就说一件事,真的,换成谁你说点难听的我都能勉强理解一下你,但对着付然,”
“哥,你好意思吗?”
宫永安转过头,盯着宫祈安的眼睛没出声,那双眼白上的血丝有些明显,像是压不下去的火气撑痛了血管。
片刻后宫永安移开眼,
“忠言逆耳,做错了听着自然难听。”
“做错了?”
宫祈安闻言往后抓了把头发,他胳膊撑着膝盖双手抹了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