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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长的走廊,又经过了满是花的吊桥,莫南丞惊奇地一同往前走,直到停在一颗千年老槐树前,两人停的地方已然算是槐树中央,叶倾漓轻轻敲了敲,从上面落下来一排云梯,两人爬了上去。
上去以后,莫南丞才看见了里面的别有洞天,左右两侧是不停运转的木制器械,器械旁边各有十来人在写写画画。
莫南丞还没反应过来,叶倾漓已经迈步坐在了最上首的虎头座上,取了放在面前的石桌上的茶浅啜了一口,身后侍立在雨旁的蓝衣少女腰间皆坠着金色的铃铛,神色淡漠地为叶倾漓缓缓摇着扇子。
叶倾漓对着莫南丞随意扬了扬下颌,“先坐吧,等人到了再说。”
莫南丞瞥了瞥,叶倾漓下手两旁皆有一排三角凳,便随手坐在了叶倾漓左侧。
刚坐下不久,莫南丞便见到了叶倾漓等的人,来人一身祥紫金线长袍,束着冠,面容俊朗,仔细一看,竟是骆安临!
骆安临带着楚星然,不一会儿,林参和南宫埕也到了,莫南丞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看着这些人,不禁觉得脑仁有些痛。
“极南之地,藏有一物,内容极广,可医百病,解百毒,内里的政论策略更是闻所未闻,得之可得天下!”
莫南丞看着南宫埕那纤薄的唇说着,闭闭合合就是不太能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闭嘴不言,继续听。
“宝物整体通透,颜色纯净,质地像玉,状似神龙,故而得名‘玉龙’!”林参接道。
几人循循而坐,骆安临挑了挑眉,“玉龙一经出世便被各处争夺,五十年里挑起了各处纷争,所到之处必是一片腥风血雨,后被一神秘人带走,不知所踪,听闻,自你回京以后,便隐隐有了玉龙的消息,说是神秘人后人出现在了盛京,引得各方人马伺意而动,陛下的意思是,此物虽没有必得的必要,但也要防止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叶倾漓手指在石桌上轻敲着,“陛下的意思,臣自当为之,只是你此番前来,怕不是只为这一件事?”
骆安临低眸隐了隐神色,“闻渊阁!”
第22章心意婉转起2
“闻渊阁?”叶倾漓望着骆安临,不大能理解他的意思,骆安临倒是安然,不疾不徐地喝着茶,对叶倾漓的疑问倒是极其自然。
“你身边那个风眠歌,虽说是闻渊阁一个中等杀手,身份却不一般,让你将其留在身边也是为了方便我们探查,怎么?不过半年的时间,还待出感情了不成?”叶倾漓听着这半是质问的话,拧着眉头很是不爽。又思及之前,禁不住瞪了南宫埕一眼,南宫埕心虚地向着林参的方向靠了靠,叶倾漓转着杯子,不大赞同。
“就算待出感情又如何?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估计那皇帝记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公主都是问题,你又凭什么断定她对闻渊阁意义重大?以及,会与玉龙的所源有关?”
骆安临听着叶倾漓的话,眉目淡漠,似是不在意,“有关又如何?无关又如何?她终究是要回离国的,你能留她一辈子不成?”
叶倾漓瞪了他一眼,“我又没说留她……”
其他几人对两人的话才反应过来,莫南丞有些不解地看着叶倾漓,“小狐狸,若是如你所言,这小初夜既然对我们威胁不大,你为何不放了她?”
叶倾漓不自在地咳了咳,“关你什么事?闭嘴吧你!”
莫南丞莫名被噎,无奈闭嘴。
林参见骆安临又要开口,赶紧岔开了话,“将军,闻渊阁名为江湖派别,是拿钱办事的买卖,私下里,却与皇宫息息相关,杀的人有七成是别国的官员,所以,对玉龙有没有想法,还不一定。”
叶倾漓向后靠了靠,翘起了二郎腿,“那你们调查闻渊阁不就成?扯风眠歌做什么?”
骆安临瞥了她一眼,语带不悦,“离国既然想借嫁祸刺杀一事意图动摇我朝民心,必然留有后手,离国不过是个蕞尔小国,此事对他们的利处在哪儿?引得我国与东玥的战争他们又能得到什么?这些都没有查清楚,风眠歌既是离国皇室中人,又在闻渊阁,必然清楚些什么,不将她查问一番,我们怎能安心?”
叶倾漓掀了掀眼皮,笑意不达眼底,嘴角勾起来的弧度透着冷意,“不过是个被离国皇帝丢弃的棋子,靠着杀人勉强活着,你非要扯些其他的来安在她的身上,骆大人,若你是她,你会帮着一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做事么?”
骆安临学着她后靠着,眼睛却紧盯着她,“人心善变,你所感知的,未必是她的真实面目,你如此护着她,莫不是京中传言,皆是真的?”
眼看着叶倾漓又要开口,南宫埕抬了抬扇子,扬声道:“行了行了,既然风眠歌与此事无关,便让她留在叶府,闻渊阁再怎么,也不会将重要的东西告知一个中等杀手,他们又不傻。所以我们要调查出闻渊阁与其他脉系的关系,还需要亲自去一趟离国,小叶子,你觉得呢?”
叶倾漓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骆大人觉得如何?”
骆安临冷呵道:“叶将军开心就好!莫要忘了陛下的事就行!”
叶倾漓毫不畏惧地回盯着骆安临,微微眯了眯眼睛,“骆大人放心,陛下的事,倾漓自当倾尽全力!”
骆安临收回了目光,站了起来,“既如此,本官先走了,叶将军不要为色所迷才好!”
叶倾漓抬头瞅着他,手指轻圈着落下来的一小撮头发,“不劳骆大人费心!”
骆安临望了她一会儿,带着楚星然转身离开,倒是可怜了楚星然了,自打进来,一句话没说上,只能安静吃着茶点,等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