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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笑了笑:“我能想象……挺好,就这么做吧。”
“是。”
袁朗仿佛丝毫没挂在心上:“你怎么又搞得像命令?许三多,我充分尊重你的处事方式,这点你可以相信我吗?”
许三多偏着脑袋问:“我想对他友好一点,那?”
袁朗忽然变得漠然:“那你还是把它当命令吧。”
冯理在尘土飞扬间又抬起头,这次,袁朗的身形已把许三多遮住,他仅能看见的是,袁朗侧过头,竟然叹了口气。
冯理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袁朗向许三多的耳朵偏偏头,低声说:“另外,我再提醒你一句,一个从没失去过的人在他的人生里要是产生一丁点失利,他就拿它当命根子看待。”
许三多躲了躲,眼睛干干净净看着他:“我知道,我能理解,可我不怕他。如果他真的能进来,战友和战友之间不用争高下。”
袁朗轻轻哼了一声:“他能不能进来还不一定呢。”
他们在讨论什么,讨论如何把他们踢出去吗?
看着两人仿佛私语般的样子,冯理一转眼,顿时烦躁地“啧”一声,刚刚转移注意力的片刻功夫,他他就被人从后面追上来了,他只好定定神,继续向前跑。
在教官没有宣布结束前,他们的分数仍然在下降,终点在哪里,标准是什么,一切都是谜。
冯理很快沉下心,不再关注和他没有关联的许三多,相比于很多茫然的兵,他很幸运,因为他有个不大不小的指望,人最难得的就是指望。
别说南瓜们,连许三多他们也不知道队长的打算,好在许三多的好奇心本就不强,尤其在练兵的问题上,他很少发问。
当教官的工作是有意义的,可相比之下,许三多更喜欢上战场的感觉,他不享受鲜血,却享受奔跑在风中的感觉。临走前吴哲对他这种想法评价道,“三儿你真深沉”。许三多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要是发一种感概就是哲学家了?那怎么能行呢?
咦,吴哲?
许三多错了错眼,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刚这么想,就看到两个往这边张望的人,定睛一看,其中一个晃着脑袋的,不是吴哲又是谁?
吴哲和成才在远处对许三多挥手示意,不时做做怪,像是刻意吸引他的注意力,许三多看是看到了,可是碍于工作和旁边专注地看着队伍的队长,他只好装作没看到。
那两个人望了望,见许三多仍像杆子一样杵着,便知道没戏了,转身打算离开。
忽然,袁朗不抬头地说:“上午的作训快结束了,你去吧。”
声音不大,却顺利地传到许三多耳中,他一愣,情不自禁咧开笑了,敬了个礼,飞快地说了句“谢谢队长”后,便快步走去,等走出队长的视线后,他才飞奔着撞到两个战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