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审配退下后,就找来一随扈,问道:
“府上还有多少鸩酒。”
作为诏狱,自然是不缺这些的。
那随扈想了一会,说道:
“概莫还有三瓶,前日子用了不少,一直没补。”
“嗯,你去取一瓶给我。”
听罢,随扈退下去取鸩酒了。没一会,他就端着瓶子,上来了。
阳球默默将鸩酒放进衣袋,就下去找段颎了。
到地方时,段颎倒吃喝起来,他抱着一桶粟吃着,桌上还有一盆羊肉满满当当,一看就有食欲。
阳球见此,想到自己忙了一天,滴米未进,这老哥倒吃喝上了,暗骂下面的人没有眼力见,不满的哼了声:
“谁给他置的菜?不知道段太尉体胖,正要吃的清淡些。”
旁边的牢子忙哈腰,回道:
“是宫里的黄门送来的,说是国家今天吃羊,想到老太尉素来爱这口,就让小黄门送来给老太尉尝尝。”
草,这段颎是非死不可了。
也罢,就让他吃顿好的,好上路。
想罢,阳球也不急了,也命人在囚室里给他添了个案桌,也备上酒菜,就坐在胡床上也吃喝起来。
一时,段颎和阳球谁也不看谁,只顾埋头吃喝。
到底比不上,阳球吃了一会,就觉得腹胀,看那老革还在吃,便嘲讽道:
“人廉颇老矣,一顿食饭斗米,肉十斤,但顷之三遗矢。老太尉也不服老,就是不知道一顿要拉几次屎。”
段颎这会吃着国家送来的肉粟,心情安定不少。见这讨厌之物,在这里狺狺狂吠,也不惯着:
“乃公就是拉屎,也比你这北狗拉的多,废物。”
阳球,眼睛又眯了。
镇定心神,阳球善诱道:
“老太尉,你不会以为自己这遭能挺过去吧。你自己想想你犯的事,是不是死罪难逃。”
这是刑名惯用的套路,老太尉不熟悉,到底落了套。
“乃公为国家出生入死,抢了几個婆姨又咋了。
再说了,跟着我,这些小娘哪个不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乃公这是造福,有什么错。”
好家伙,这岁数还强掠民女。
“说的不是这事,你自己好好坦白,别再打岔,不然少不得皮肉苦。”阳球还要继续诈。
“嗯,步辇下的刀兵是我的,和我那些义从没关系。你可以放了他们。”
这会,老太尉还是这么爱兵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