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的是一种情况,这是打了败仗而军崩的。
更叫苦的是什么?
就是明明打了胜仗了,但还是覆军杀将。这是为何?”
说完,杨茂抿着嘴,问大家。
大家一开始还是散漫无状,但杨茂动不动说这个死,那个死的,人人都认真起来了。
现在杨茂问,还是大胆的丁盛率先回了:
“要我说啊,老杨,你就是正卒做久了,教的这些都是军伍战法。
咱现在是什么,是寇啊。
人大兵来,我们傻乎乎的和人家列阵?
咱才多少人,人家多少人,只要列阵而战,到时候必死无疑。
咱就应该学当年大盗彭越,剽掠四方,让军卒抓不住我们踪迹。
能战,就是当头的陷阵,咱弟兄们跟着后面厮杀。
不能战,那咱就走,傻的才和军卒死战。
所以,老杨,你讲这些旗帜金鼓的,又讲什么军法禁条的,就不合适。
先不说,这旗鼓笨重,逃跑的时候不好带。
就说这禁条,动不动就是斩,夜里说个话也要砍头,咱们是弟兄,不是啥鸡鸭猪狗。”
丁盛越说,大伙越叫好,他们也讨厌学东西。
学习?学个屁!
所以,丁盛说的话,正戳在他们痒处。
杨茂气得脸涨得通红,伸出哨棒就要揍,丁盛也不惯着他,也要绰起棒与他厮斗。
眼看着这练兵场就要成了演武场了。
张冲头疼的捂住额头,他连忙拉着杨茂和丁盛到了一边。问这两人:
“你们就在这说说吧。我看看到底谁有理。”
被丁盛的话气的涨红的杨茂,有一丝委屈,但他还是努力说服张冲:
“渠魁,这丁盛说的看着有一丝道理,但实际上是惑乱军心。”
听杨茂说自己惑乱军心,丁盛又来劲了,被张冲踹了一脚,才骂骂咧咧别开一边。
杨茂接着说:
“渠魁你想呀,丁盛说的是典型的流贼做法,有甚稀奇的,这世道哪個贼寇不是这么做的。
如果渠魁你只要做一个啸聚山林的草莽,那我大茂没话说。
但你不是呀。
咱们不让大伙懂旗鼓,习军令,真的是活不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