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法斯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碎掉了,而里亚第一反应是重新挖出自己的眼睛捏碎,不过想到什么还是生生止住。
“那什么,您也是女巫?”
梅尔法斯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我陪我女儿来的,她自己来我不放心,另外你们不用紧张,我只是普通的污染症患者,但我的女儿是失序者。”
男人说着说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突然在椅背上探出头,用不太清晰的话语和众人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莎菲尔。”
“你好啊小妹妹!”
梅尔法斯对着她露出笑容,同时又警惕起来:“所以先生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
“莎菲尔觉得我这样好看,你们知道,她生病了,我需要在她有限的生命里让她保持绝对的开心,所以莎菲尔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她。”
“来参加茶会也是她的要求,但是我作为亲属并不能入内,我只能在附近等待茶会结束,顺便保护这个孩子。”
“她才这么小就……”梅尔法斯看着莎菲尔无比灿烂的笑容,感到心中不是滋味。
“病人就是这样的能有什么办法,我还在思考等她要是有一天……我就甘愿被她变成的超凡生物杀死,这样我也算是了无牵挂了
不对不对,她肯定能被治好,女巫们不是都擅长药剂学吗?”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爸爸?”
“没什么,爸爸只是在和哥哥们一起开玩笑讲故事。”
男人给她点了吃的,在乘务员诧异的目光中,不再发出任何言语。
列车上一时间无人说话,安静得可怕。
里亚扭头看向外面的风景,心中想的却是女巫茶会却是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地方,而且她们的地址外漏有时候也只是因为一些刻意的同情心在作祟。
时间漫长,而在坐车的时间中,里亚还发现了一些要前往北艾德林的患者。
莎菲尔在车上画画,她画了一条穿着华丽衣裙的美人鱼,符合里亚想象中人鱼的模样。
但里亚认为莎菲尔还不够大胆,作为小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创造力是最重要的。
“着名的军事理论学家、文学家詹姆斯。约翰森曾说过: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艺术家,孩子,你应该试试画更有创意的东西,比如人头鱼头。”
“好。”
莎菲尔拿着画笔按照里亚的要求画了一个鱼头和人头相连接的怪物,然后给它加了睫毛和腮红,指着自己的父亲说:“这是爸爸。”
梅尔法斯努力在后座憋笑,而莎菲尔的父亲已经完全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看着莎菲尔跑到后面盯着梅尔法斯手里的东西,而梅尔法斯此时正在琢磨里亚卖给他的东西里面的成分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