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紧锁在赛场上,一切都静止了,时间流逝得如此缓慢。每一次黄队的进攻,每一次防守的成功,都是他心跳的节奏。他的双手悄悄握紧,抓着木杯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木杯里,心里的忐忑像潮水一样涌来。
战舞者队和驻军队的较量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对抗,而是两种截然不同战斗风格的碰撞,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博弈。
战斗初期,战舞者队凭借快速的机动性,迅速占据了优势。两侧的战舞者纷纷绕到敌人阵地的侧翼,运用自身身法和长棍的优势在空中翻滚、旋转,每一击都迅猛且精准。驻军队的队员们只能竭尽全力抵挡,恐惧矛手们虽然用长棍拼命反击,但始终无法破开战舞者的攻击节奏。
渐渐地,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战舞者们如影随形般扑向驻军队的每一名成员。驻军队的恐惧矛手们开始出现明显的疲态,而战舞者们依旧如风般迅捷。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逐渐朝着一边倒的方向发展。
最终,战场上只剩下三名战舞者和他们的队长对阵两名恐惧矛手和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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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兰卡尔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将颤抖的手挡住了眼睛,他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已经预见到了结局。
场地上,驻军队的队长深知队员们的劣势,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只有通过一些不同寻常的战术才能逆转这一局面。他左手搭在左侧恐惧矛手的右肩,低声耳语着什么。
右侧的恐惧矛手顿时意识到队长的意图,开始向右侧跑位,目标直指对面的一名战舞者。战舞者立刻警觉地启动,准备迎战。
而此时,站在中间的战舞者也迅速做出反应,他紧跟着启动,向左侧的战场快速移动,试图与自己的队友协同作战。
与此同时,左侧的恐惧矛手突然动了起来。他的身影闪电般地向前跃出,猛然开始旋转身体,盾牌在空中脱手飞出,犹如一颗陨石般砸向与自己对位的战舞者。
这一刹那,战舞者看到了飞来的盾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翻滚,避开了这道急速袭来的攻击。然而,当他翻滚时,突然瞪大了眼睛。恐惧矛手的目标并非他,而是为了清空战场。
“刀锋之主,庇护我!”
掷出盾牌的恐惧矛手发出了呐喊,这一声呐喊带着无比坚定的气息,仿佛在寻求某种庇护与力量。随着他的呐喊,他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活,来自纳戈尔号的他在混沌冰原上练就了一手绝活,他手中的木棍瞬间飞了出去。
木棍就像标枪一样,速度之快、势道之猛,像一根狂暴的长矛,带着雷霆之势直飞向战舞者队长。
战舞者队长看到木棍飞来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闪避动作,但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在她微微转身的瞬间,木棍还是重重地击中了她的左肋。
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她的身体,她试图用尽全力保持站立,但木棍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她能感觉到肋骨裂开了,她的双脚似乎失去了支撑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几步,最终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她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击意味着什么。
就在战舞者队长倒地的一瞬间,裁判的哨音猛然响起,比赛被迅速判定结束。
看台上的声音渐渐混杂成一片,漫骂声、惊呼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噪音的暴风。有人愤怒地、气急败坏地指责着,认为比赛结果不公,认为投掷武器属于犯规;有人则阴阳怪气地反驳着,之前的比赛不止出现过一次投掷,显然投掷是被允许的。有人惊讶地无法相信,驻军队竟然真得赢了。
泰兰卡尔将手指露出一道缝隙,眼睛睁开一丝,他惊愕地发现,驻军队竟然真的赢了!耳边的谈论声不是幻觉,是如此的真实,正如他现在正在感受到的狂喜。
心脏猛地跳动,他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抬起手,猛地将杯中仅剩的酒水一饮而尽。凉意瞬间蔓延到全身,但却让他更加兴奋,他大声喊了出来,但所剩不多的理智还在提醒他,不要喊出:我赢了!
他的心情就像是飞上了云端,仿佛所有的重压、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在这一刻彻底消散。赌局的结果已经清晰无疑,蓝队和黄队的胜利为他带来丰厚的回报。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仿佛放飞了,他从未有过如此的畅快与解脱。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任由全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这一刻,就连这片热烈的氛围也变得更加美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而存在。他胜了,不仅仅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他终于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成功地在命运的潮流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投掷木棍的恐惧矛手跪倒在地,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对着天空咆哮着,将内心的情感爆发出来。与此同时,原本躺在地上的队友们以及队长呐喊着、欢呼着扑向他,围住了他,将他紧紧拥抱在一起,将他淹没。
站在场中的战舞者们愣愣地站在那里,他们的目光如同失去了焦点,耳边回荡着裁判的哨音和自己队长倒下时的痛苦呼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感,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失落,他们可以接受失败,但他们接受不了这种方式的失败。
作为战舞者,作为欺诈者的信徒,他们居然被戏耍了,居然被一名刀锋之主的信徒欺骗了。
五名自由裁判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随后他们露出了笑容。
等一切都结束后,看台上的杜鲁奇们急匆匆的离开了,准备展开第三轮博弈。
泰兰卡尔正要站起身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心脏缩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发现是引导员。
“你很谨慎,但你还不够谨慎,小心些,你被盯上了,一会换个位置。”
“谢谢,谢谢您的提醒。”泰兰卡尔一边点头说着,一边将手掏进凯坦里。其实他的怀中除了身旁灵蜥给他的那枚银币外,还有一枚埃居,那是他第一次突袭时获得的战利品,那是他的幸运币。引导员的提醒就是最大的幸运,他有理由将幸运币递给引导员。
“谢谢,不过……你还是留着吧,我能感觉到这枚银币对你来说很重要。”引导员笑着摆了摆手,拒绝着,随后又指了指周围,“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我有着大好的前程,你可别害我。”
泰兰卡尔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埃居紧握在手里,对着引导员深深鞠了一躬。
“看在你对我鞠躬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你刚才喝的奇恰酒后劲很大,你可以兑换赌注,再买一次……码头的旅店你是住不起的,那里被船长们占据。你可以往北走,那里有仓库改的临时住所,但你要记住,那里只能进不能出,再出来就是明天了。”
“谢谢,你是……”
“与他握个手吧,就像你说的,你和他是朋友。”引导员打断了泰兰卡尔的话语,说了一句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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