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复杂的谎言、离谱的谣言和不知情的代理人的背后进行操作,持续使用阴谋诡计混淆视听,是黄牙教的拿手好戏。这些策略以及其他更多手段确保了斯卡文鼠人存在的证据即使暴露于众,也很难进一步扩散,这个世界可没什么互联网,在帝国只有大一点的城市才有报纸。
这个世界的信息传播能力极其有限,除了大一点的城市,那些小的村镇极其闭塞,无法了解另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大事,对另一个地方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不像网络时代,有点什么破事,半小时后,全世界都知道了。
黄牙教成员和被胁迫的官员嘲弄和诋毁着那些试图警告帝国社会斯卡文鼠人存在的人,坚持己见的人很快就会突然消失,从各种方面消失,他们的尊严会被剥夺,名誉也会支离破碎。他们的朋友不愿意调查,以免也遭遇一场悲惨的意外。失踪的亲属被认为已经死亡,但实际上他们是在斯卡文鼠人的残忍鞭笞下苦苦挣扎,并且再也见不到太阳。
然而……这特么的还仅仅只是黄牙教,背后的重量级选手还没登场呢,与背后的重量级选手相比,黄牙教更像是一盘开胃菜、餐前甜点。
“老鼠!生活在城市底下的鼠人的故事?你疯了!不要再说了!不然你就会被关起来,或者更糟。让我们走吧,在其他人听见我们的谈话之前。”
斯卡文鼠人间谍潜伏在帝国最偏远的村庄、辉煌瑞克领繁荣的城市以及漫长黑暗的权力走廊之中,追踪着人类的一举一动,只待出手的那个时机。艾辛刺客威胁并谋杀着整个帝国的官员,大多数暴行都发生得无影无踪。
然而,帝国的大多数人都否认斯卡文的存在,就像陷入了某种群体思维一样。在帝国,如此广泛的威胁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逃过人们的注意,那些直言不讳的人会死,要么就是在目睹那些敢于直言的同伴遭到公开羞辱以及随之而来的灭口后,将关于斯卡文鼠人存在的信息深藏心底。
一位学者有可能偶然接触到有关斯卡文活动的失落记录,或者一位城市守卫可能注意到某些失窃和不明原因死亡案件的共同模式,引出了一系列斯卡文鼠人无法逃避的调查手段。密切关注着地表的情况,搜寻着那些太过接近于发觉真相的斯卡文鼠人就会采取必要的行动。
而谋杀常常是最实用和最有效的问题解决方案,人类在面对斯卡文鼠人的时候很少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安全措施,哪怕不出动艾辛刺客,那些斯卡文鼠人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潜入他们的家里并让他们死在睡梦中。如果是面对有安全措施的贵族群体,那可以轻松潜入几乎所有据点的艾辛家族刺客就要登场了。
当狡猾又奸诈的斯卡文鼠人完成行动后,洗地的就要出场了。当局可能会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通过举报信可以轻易地找到无可争议的证据,以证明某个将要公开斯卡文鼠人存在的人是异端或是其他穷凶恶极的罪犯,如果这个人在斯卡文鼠人的行动中活了下来的话,也会面对当局的追捕。
而这个人有关斯卡文鼠人的记录会被当成异端邪说销毁,或是不知不觉中被隐藏在黑暗中的斯卡文鼠人盗走。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人们就会忘记这件事,或许唯一回荡在人们脑海中的只有那个名誉扫地或是异端死者的记忆,随后迎接下一个奶嘴乐的出现。
很多时候,事情不都是完美的,杀掉一位知道得太多的贵族或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将带来更多的调查,而调查的展开就往往很可能搜寻到蛛丝马迹。然而,面对这种局面,斯卡文鼠人也有方法处理,他们会让黄牙教配合他们,让目标人物通过各种方式闭嘴,以确保合作。
这种惯用的方式有着出人意料的好效果,毕竟许多官员都有足以毁掉自己的肮脏秘密,而斯卡文鼠人正是寻找出这些秘密的专家,从轻微的腐败到与恶魔勾结,任何事情都可以用于让目击者和调查者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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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观察我!我知道!墙缝中、石头下面、运河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但我不知道我从哪一刻开始陷入被动中,我能感觉到他们在紧紧地束缚着我。现在,我每天都需要那种奇怪的粉末,不然我的眼睛就会止不住的流泪,我颤抖的双手无法让我完成任何工作……”
这位某位知识份子日记最后的一页,很明显他被斯卡文鼠人胁迫了。
与帝国不同的是,斯卡文鼠人并不是在整个旧世界都这样,条条大隧通魔都,而魔都就位于提利尔,所以提利尔一直在遭受斯卡文鼠人的明面攻击,因此南方城邦不遗余力地抵御着斯卡文。
列奥纳多·达·米拉格连诺专门为米拉格连诺设计的城墙就是为了抵御斯卡文鼠人军队的正面攻击,除此之外,米拉格连诺的亲王还出资赞助一个全由反斯卡文鼠人老兵组成的佣兵团,用来对付下水道中的老鼠。
“帝国佬认为鼠人是个传说,那是因为他们已经与鼠人达成了同盟,看看那些帝国佬身上的毛发,他们与鼠人有什么区别?他们已经是半个鼠人了!”
“巫术!魔法!斯卡文鼠人在帝国全境施放了一个强大的愚昧法术以掩盖自己的存在!这也是帝国佬不洗澡的原因!”
“他们知道,是的,是的,他们知道,只是他们不敢告诉人民。为什么?看看他们吧,他们已经被被恐惧攫住了!如果他们承认在自己脚下另有一个威胁,那么帝国社会就会崩溃!看看那些鼠人给我们南方城邦带来了什么!”
在南方城邦此类言论层出不穷,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斯卡文鼠人和黄牙教致力于激化国家间的紧张关系,由此这些故事和话语也变成了天方夜谭,无法取信于人。而对于无法抹黑的东西,斯卡文鼠人会将其修饰成有趣而离奇的儿童故事。哪怕有斯卡文鼠人的尸体出现在帝国的境内,那也是野兽人。
鲍里斯·托德布林格到死的时候,也固执的认为斯卡文鼠人就是野兽人的一种,只是与常见野兽人不同的是,斯卡文鼠人并没有长羊头、牛肉和马头,而是鼠头。
在达克乌斯看来这些事情非常的有意思,就像一种社会行为学,你可能在黑夜中见过一个穿着衣服的大黑耗子从你面前跑过去,但在没有定义斯卡文鼠人之前,你无法判断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可能是一个畸形的孩子,一个在做恶作剧的小孩,一个离群的野兽人,一条披着破布的狗,或者是喝多了,意识不清醒,要么就是出现了幻觉。
如果有能力进一步调查,发现了斯卡文鼠人的真实存在,问题又来了,怎么在斯卡文鼠人和黄牙教的介入下向别人描述?证据在哪里?通常找到证据证明斯卡文鼠人存在之前,这个人就已经死了。最终这个人消失了,大家会把这个人当成一个疯子,或许不久后,还会有一个人出现重蹈上一个人的覆辙。
以至于事情演变到,即使是作为捕鼠人,也矢口否定斯卡文鼠人是真实存在的。
“我没见过你说的东西,这世上就不存在什么鼠人,只有特别大的老鼠,懂吗?他?你是说之前提到过鼠人存在的他?西格玛啊,他只是运气不好,他从梯子上滑了一跤摔了下去,刚好把背部摔在了自己匕首上,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十多次吧?十三次?是的,是的,十三次,不幸的家伙。”
这个不亚于背后身中六枪自杀的离谱言论,就是某位帝国退休的捕鼠人说的,他傻吗,他疯了吗,不,他反而非常聪明。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知道什么后,还是不承认鼠人的真实存在,那是因为他聪明,他害怕,如果他承认了他也会步入后尘,连续从梯子上摔下去。
“上尉,我不是说你的人是骗子。但证据就在这里,你犯人的牢房里有一条不知通向哪的隧道,看这里,标记,就在这里,隧道是从里面打开的,你的犯人没有从牢房中逃离,而是某些人,或是某些东西,从里面挖了出来。”
这是某位调查员曾说过的话,第二天他就是死了,死在了阿尔道夫的码头区,他的背后有十三道伤口。他很有可能是在前天的夜晚爬上了码头区的起重机,不幸的是他摔了下来,正好摔在了匕首上,而这个过程恰好重复了十三次。
人永远无法相信和理解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物,无论哪个世界都是这个样子的。不提斯卡文鼠人,就拿吸血鬼来说,尽管吸血鬼战争在帝国闹的轰轰烈烈,但有的人类爆典学者甚至不承认吸血鬼的真实存在。所谓的吸血鬼很可能仅仅只是出色的贵族被人冠上的名头,而那些希尔瓦尼亚的亡者大军,很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展现出来,某种群体现象或是群体幻觉。
既然吸血鬼都不存在,那斯卡文为什么会存在呢?除了吸血鬼和斯卡文鼠人,似帝国的民众认为其他稀奇古怪的存在也不存在,我都没见过,他怎么就存在呢?很多时候,人类甚至分不出仙民的区别,分辨不出来眼前的精灵是阿苏尔、杜鲁奇、阿斯莱、艾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