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苏妮儿似乎是没想到陈姐还真的做了,而且,还顺利拿到了货源,不禁有些支支吾吾道:“可是……就算真的能谈拢,进货不得要本钱吗?哪里来的钱呢……”
“又没说现在就开,马上小虎子上学了,我就能去鞋店工作了,我准备在那工作一个月,把第一个月挣的钱都用来投资商店,看能不能做成。”
苏妮儿挑眉道:“那……你开了商店,就不在鞋店工作了?”
“不是啊,鞋店还是要去的,毕竟那才是正业,起码是个铁饭碗。”
“那谁帮你看店啊?总不能是段长青吧,他那么忙——”
陈娇看向苏妮儿,眨眨眼说道:“这不还有你呢吗,你帮我看店,我付你工钱,虽然不多,但是这活儿也轻松啊,就坐着来人的话卖个东西就行了。”
苏妮儿想了想,似乎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陈娇故意在帮她的,只当是陈姐心血来潮,便说道:“可以是可以……”有活儿为什么不干?她现在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还有贝贝呢,本来她也想着到县里找活干,可听陈姐这么一说,似乎帮她的商店卖东西也挺好,贝贝毕竟才一岁多,要是去县里,来回奔波不说,孩子也遭罪。
“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商店万一卖不出去东西怎么办?不得马上关门啊?”
“那就一直开着,直到第一批货全部卖出去,咱们又不卖那种很快就过期的东西,都是生活用品,剪刀,杯子,拖把什么的,放这几年都没问题。”
苏妮儿觉得有道理,便说道:“那好,我干。不过我听说——段长青成了排长备选了?”
苏妮儿这个话题转的陈娇措手不及,不禁有些纳闷,苏妮儿这几日一直在医院,回来都见不着影,怎么消息就传得这么快,不禁问道:“你听谁说的?”
“也没听谁说,我不是每天起得早么,早上起来路过哪家门口听到的,也有那早起的在门口择韭菜的,说的话虽不同,但是凑到一起想想也就明白大致意思了。”
“他们都怎么说的?”
“诶,说不上羡慕还是啥吧,就是,酸不溜秋的这种语气,你听我给你学啊:嘿,听说了吗,三楼那个新来的姓段的,据说是也成了排长备选里了。”
“啊?真的?哪个信段的啊,怎么没印象呢?”
“啧,就是那个陈娇的老公啊!一直在外面忙着呢,说是领导赏识有加。”
苏妮儿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接下来那第一个妇人听闻后,不禁压低嗓子靠近道:“原来是那个陈娇的老公啊,你说她……前段时间,会不会是靠那种手段赢得了某位领导的芳心啊?”
身旁的妇人听她这么说,不禁捂嘴偷笑道:“你快小点声罢,我听着楼道里有脚步声。”
“嘿,怕什么,咱们这楼里不都是心知肚明的啊?不过要我说啊,那领导也真是口味不一般,喜欢这种的?”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地转了几个弯。
两个妇人笑作一团,其实关于陈娇到底有没有卖身这一说法,自上次罗裳在大众面前不敢发誓后,大伙也就知道了大概,应该是假的,那陈娇的脸普通的没什么特点,还带着个六岁大的孩子,就是稍微要点脸的女子也不会干出这种事情,再说,就算干了,也没市场,不过也就是做个谈资,逞一时口快。
如今听闻那陈娇老公列为备选,都也只是信了半个,想于和伟在整个部队的声望,地位,估计也是撼动不了的,所以,就算是备选,也没戏。
陈娇虽没有听到后面的,可也猜了个大概,无非就是她那点破事,这些妇人就是嚼不烂,随即说道:“那也只是个备选,到时真正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那也是好事啊,起码领导赏识段长青,说明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就算现在被埋没,将来也会发达的。”
陈娇不知道她是故意捡好听的说呢还是心里真的这么想的,反正听完后还是不能免俗地感到一阵窃喜,面上依然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于和伟在部队待了这么久了,就是没有功劳也有民心吧,到时选举一投票,再看看我在这家属院混的地位,肯定没人选我家的了。”
“姐可不能这么说呀,咱们只是跟这楼里的女人关系不好,那些男人未必吧。”
“那女人不会给男人说吗,一个床上躺着,总会说些平时的事情吧。”
“嘿哟。”苏妮儿瞪眼道:“我可跟你说呀,那是你门家段长青对你好,要是我跟那贺启明说几句,准嫌我唠叨,他们这些老爷们啊,根本不把我们女人当回事,充其量就是养孩子做饭的一个工具,毕竟他们是出钱的,只这一点,就够压着我们的了。”
陈娇忍不住笑笑:“你这,还想的挺通透啊,那你之前又混说些什么,我瞧着你这是后悔离了啊。”
“没有,我哪有,跟贺启明在一起生活简直就是地狱,只不过每次从一楼上到三楼来啊,看着人家都是成双入队,或者像你这样还带个孩子的,一家三口,就不免酸一下。”
“总是这样啊,好的时候也伴着点不好的,哪有十全十美啊。”
两个人说着已经到了家属院里面,刚到后院口,便见院子里停了辆小轿车。
这是自阿飞之后她们在家属院见到的第二辆车,在这个年代车可是稀罕玩意,而有车的人也就象征着地位,金钱,权利,在这一众普通的部队家属看来,还是无比煞眼的。
“这是……哪来一辆车啊?又有有钱人过来体验生活了?”苏妮儿忍不住艳羡道。
陈娇向楼上望了望,想看看有没有哪一家要搬进来新的人,结果就看见三楼最底头
也就是自家门口站站着个穿西装的男子,腋下还夹着一塌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