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家愿不愿意,慕名而来的人们都得在心中有一个认知——整容做的最好的医生,居然是一个丑男。
刚开始说着不在乎,可是这话听多了,谁心里也不舒服,但李友庆还是强忍着想,熬出头了就好了,大家都会因为自己手艺好而消除偏见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接了一台又一台手术,他让无数原先可能对自己不太满意的人,拆掉纱布的那一刻都对自己非常满意。他把无数不一样的人变成了一个模样,人们仿佛都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李友庆看着一张一张相似的脸从自己手下诞生,他突然觉得有些无聊了。他一直所喜欢的整容行业,似乎就是把那些不一样的人变成一样的人罢了。
他开始寻求刺激,开始向其他领域伸出拿着手术刀的手。
大脑是人类最神秘的地域,他在当学生的时候,就对脑科特别感兴趣,几乎把隔壁班的课全部自学了一遍。在现在有能力了之后,他开始找小动物做实验,解剖他们的脑子,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在没有发现有趣的东西之后,他开始寻求极端的刺激。他先是潜入那些殡葬馆,或者是乱葬岗,看看有没有尸体,然后捡回来自己一个人在地下室里解剖。
可是这里是银古市,这里是现代,哪里有那么多的尸体让他捡。最终他决定,对活人下手,有时候他会把人杀死后再解剖,有时候会活体解剖。
其实这个时候有没有发现新鲜或者有趣的事物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杀人的那种刺激感,受害者痛苦的表情,并非自愿流出的血液,以及后面的东躲西藏,生怕警方找到他的那种兴奋是刻在骨子里的。
于是,杀人就变成了他最喜欢的游戏。
从刚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逐渐大胆,他看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警方找上门来,于是准备干一票大的。
结果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就这短短的八个字让李友庆心惊胆战了几天,他回了一句,“你是谁?”可是对方就再也没有回话。
直到七天后,那个号码再一次地发来了消息,“如果想知道我是谁,就在今天晚上七点钟,一个人来酶莉酒吧,谁也不要告诉。”
天晓得李友庆这七天是怎么过的,他吃不下也睡不好,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如果那个人再不回话的话,他恐怕就要去自首了。
于是李友庆一个人到了酶莉酒吧,他见到了所谓的彩虹侠。
“彩虹侠?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彩虹侠?”
“因为他带着个面具,穿着长袍。”李友庆说,“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带变声器,听上去还是正常的男嗓。”
“你在后面的生活里还有听到过这种声音吗?”
李友庆思索半晌,点点头,“听到过,有一次彩虹侠直播,不是绑了两个人嘛,其中一个好像是你们警方的人,就是那个人的声音。”
在听到这句话后,严珞和宋一楠二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了李友庆说的人是霍情,而严珞在笔记本上写下霍情两个字后,重重地画了个圈在上面,然后打上问号。
“你怎么确定的?”宋一楠不敢相信,继续开口质问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如果是人工智能或者是模拟旁人嗓音呢,都是有可能的。”
李友庆轻笑两声,“你说的确实有可能,但是我当时和他握了手,手上的老茧位置和我差不多,我就知道,这是个同行了。另外他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死人味。”
“这种味道和人们常说的老人味差不多,但是你们是闻不出来的,只有我这种每天跟死人打交道的人才能闻得见,也不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就是一股很奇特的感觉。”李友庆纠结着用词,最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场直播,我看完了全程。还有,在一次论坛还是什么交流会上面,我和他打过照面。虽然当时他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也没有看我一眼。可我就是知道,这个人是那一天和我交流的人。”
李友庆说到这里大笑了起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李友庆,世界上最伟大的整容医生,同样拥有绝顶的第六感。”
他的话莫名奇妙,警方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去怀疑自己的同事,更何况这是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
“那接下来呢?故事的发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