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安安脸色沉得厉害,牙齿咬得唇上都渗出了血迹。
但好歹已经身经百战,片刻功夫,安安又恢复了自己从容淡定的笑意。
路卿宇,安宁?
脸上浮现一丝冷意,医护人员刚好将检查报告拿出来,安安瞥了一眼,直接拿着离开。
回到住处已是六点多,一路上她很努力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只是身上还有种阴沉的感觉,陈孟对她又了解,一眼看穿。
“宝贝,那路卿宇又欺负你了?”陈孟是个护短的主,一见到安安被欺负,连带着对路卿宇没有一丝好感。
“没。”安安挤出一丝笑意来,“有人欺负得了我?”
“你啊!”陈孟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憋了回去,他能不知道安宁的吗,就喜欢装出一副金刚不坏的样子,可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在背后舔舐伤口。
“出去吃饭吧。”安安轻笑,机灵地将话题转移开。
两人刚走到楼下,安安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虽然没有备注,可她刚回来,除了陈孟知道她手机号的就那一个。
脸上有些阴沉,片刻直接把电话挂断。
电话那头的人却显得异常执着,接连打了好几个。
耐心被耗尽,她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人,安安皱眉索性关机。
“不会有事吗?”一旁的陈孟略显不安,忍不住拉了下安安衣袖问了句。
路卿宇那人他虽然没有深入接触,但凭借自己看过那么多男人,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一定是个腹黑男。要是他心爱的小宝贝为此受到什么伤害该如何是好?
见陈孟比自己还要焦急,安安心中觉得又几分好笑,可更多的是感动。
血缘关系算什么?陈孟跟她没有半分血缘,可却是这个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了罢。
两人去的一家泰式餐厅,安安没什么胃口,只点了一份冬阴功汤。
草草吃了些,安安随即放下筷子。
“没胃口?”陈孟刚问上一句。
一个莘长的身影伫立在一旁,将两人都笼了起来,光都略显暗淡。
转身抬头望着那人,安安勾唇,声音里夹着嘲讽:“路少不会派人跟踪我了吧?”
路卿宇眼睛微眯,却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说了句:“她没有大碍。”
闻言,安安笑得厉害,稍稍把头侧过,只是没有人注意到那被她掩去的一滴晶莹。
等到自己笑够了,安安才重新坐直了身子,满不在乎地问了句:“你以为我在乎他死活?”
路卿宇皱着眉,眼眸黑得有些可怕。
这真是他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
要不是医生说安宁没有大碍,可能只是低血糖,他才不会专门过来道歉,结果呢,这女人说话句句带刺,狠毒无比。
见路卿宇站在一旁没有走的意思,安安索性站起身,厉声低语:“路少,这里不欢迎你,麻烦别打扰我吃饭的心情。”
被厌恶了?
路卿宇胸口有一小窜火开始不安分躁动起来,霸道地拽过安安手腕,直接将人拖着往外走去。
“你干嘛?”安安使劲地想要把自己手拽回去,可惜在这个男人面前,实在无力。
被人一把按在墙上,双手死死地紧扣在身后,只见路卿宇的俊脸逼近,眼睛里带着燃烧的怒意:“安安,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