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卿宇跳下床追了过去。
安安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我没事,我洗个脸。”
路卿宇还不放心,他站在门口,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有水声,刷牙声,又静了下来。
路卿宇等了片刻,还没有动静,正要敲门,里面一声哽咽。
接着,门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声,幽长而悲恸。
路卿宇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喉咙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在床上,在他怀里都不愿大声哭泣,明明泪水雨下,却仍旧压抑着哭声。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放下防备。
这样的女人,到底经历什么,才让她覆着这样一层厚厚的铠甲,铠甲上还长着尖利的倒刺。
如果不是见过她失落,见过她软弱,见过她受伤,见过她在他耳畔呢喃着他的名字,他大概都忘记了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本就内心柔软的女人。
路卿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生怕里面的人听到,打扰了她放肆的时刻。
腿边震动,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
是白立,他不敢进来,简单报告了一下媒体那边的事情。
“路卿宇。”
门里传来安安还带着哭腔的声音。
路卿宇赶紧回答:“我在!”
说完又担心对方会不会想到自己一直站在门外。
“
你能帮我摆平这件事吗。”
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却语气平静。
“没问题。”
“那我要做什么。”
路卿宇沉吟了一会,试探地说:“需要你去出面讲几句话,稿子有人写,你照着念就好了。”
他说完,又觉得不妥似的:“也不一定非要做。”
“我做。什么时候好?”
路卿宇有点犹豫,这种事情当然是越早越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看你。”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安安打开门,双眼通红,眼神坚决:“那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