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粥还要烫。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同样的高温,确认了他的想法,
大步走出去,刚要喊,又止住了。
路卿宇怕吵醒了她。
他看见楼下走过一个佣人,咳嗽两声,招呼他去叫医生。
转身去拿了快毛巾,沾上冷水,走进了房间。
他的手刚刚握着毛巾放上安安的额头,她眉头一颦,又喊了一声:“路……”
“你说什么?”
路卿宇急忙问。
她眉头越拧越紧,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两只手开始在床上乱晃。
医生来了,测了体温,又看了看,说是发烧,从箱子里拿了药出来。
安安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房间里好几个人影,就要坐起来:“怎么了?”
佣人见她醒了,赶紧去倒水。
“发烧了。”
路卿宇急忙让她躺下来,“喝点药就没事了。”
他接过水杯,又试了试温度,才递过去。
安安头昏脑涨,口干舌燥,木讷地听从指令,吃了药,喝了一口水,又倒头昏睡了过去。
“夫人太劳累了,发了汗,好好休息,下半夜看会不会退烧。”
路卿宇让
医生今晚住在这边,给他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自己转身端了一盆凉水,坐在安安床边。
拧干的冷毛巾一遍遍贴在安安的额头上,被焐热,再复又丢入水中拧干。
路卿宇忙了大半夜,才昏沉睡去。
夜里开始有阵阵蛐蛐的叫唤,安安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在沙漠里行走,热不可耐。
沙漠上一颗火球高挂,远方的热浪里一个女人转身。
安安大叫:“妈妈!”
在沙上踉跄地跑着。
她摔了个跟头,满嘴沙,再抬头,天上什么都没有了,连太阳都消失不见。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诡异的女人在暗处笑着,接着又来了一个女人。
她们的声音环绕着安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安安捂着耳朵,蹲在地上,脚下却一空,整个人往下坠落。
坠落,坠落,一直向下坠落,仿佛是无底的深渊。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凭空而出,紧紧地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