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县里也没人手。
没钱没人,什么样的想法都得憋着。
报告倒是给襄阳府打过几回,但无一例外石沉大海。
正欲到设立在夫子庙的临时县衙时,边上老仆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提醒少爷往日在城墙废墟售卖瓜果蔬菜的百姓怎么没了。
“多半是六房的人又乱收钱了。”
丁志远有些生气,县里没什么赋税收入,六房那帮人为了弄钱就不断盘剥百姓,想出各种名目跟百姓要钱,搞的婚丧嫁娶都得交钱,百姓敢怒不敢言。
不用问,肯定是六房那帮人为了捞钱把手伸向卖菜农民头上,搞的人家都不敢再在城墙废墟这片摆摊了。
多半是什么摊位费、打扫费。
生气归生气,作为知县的丁志远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六房人员的月例钱按规矩朝廷是不给的,得由他这个知县发放。
县里没钱,又要维持官府基本运作,县太爷不问事,六房小吏们只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说到底,还不是你这个县太爷无能么。
叹口气摇了摇头后,丁知县无奈骑着毛驴入了城。
可越接近县衙临时办公地点夫子庙,不对劲的感觉就越强烈。
因为途中竟是没有一个人!
若大一座县城跟座鬼城似的。
百姓都去哪了?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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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雾水的丁知县心下有些发慌,来到衙门口这才看到人。
孔夫子像前正在交谈的一帮人不正是六房那帮家伙们。
正欲上前询问六房这帮人百姓都哪去了时,老仆如往常一样探头朝庙里喊了一声:“县尊回来了。”
虽然被六房给“架空”,这帮人同知县老爷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
也就是面上很客气。
只这回老仆喊完,里面那帮家伙竟没一个满脸堆笑过来献殷情,替县尊拉毛驴的,反而一个个脸色古怪的望着门口的主仆二人。
饶是个书呆子,丁知县对于六房人员的不懂事也不禁来了气,翻身从毛驴下来沉着脸迈入庙门,微哼一声:“衙门里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这话刚说完,丁知县却愣在了那里,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一众六房人员失声道:“你们的辫子呢!”
辫子?
老仆下意识朝六房人员看去,愕然发现这帮人脑后竟然空荡荡的。
愣神间,突然户房的王先生想到什么,赶紧朝众人喝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县尊剪辫子!”
“啊?”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