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遏必隆上前拿过杰书的折子来看,发现这位年轻的帽子王竟是上书要求朝廷赦免叛将王五罪孽,对其部重新招降。
不由眉头深锁,因为谁都知道那个尼堪能占据荆州屠戮旗人,全是前番穆里玛招降的结果。
而没有鳌拜的同意,穆里玛的招降也不会成功。
所以,现在荆州发生的所有事,其实全是鳌拜的责任。
鳌拜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为了给大清,给八旗,给死难的旗人一个交待,荆州必须武力解决,叛乱诸将也必须要献级京师,否则难消他心头大恨。
可现在杰书也要搞劝降,这已经不是给鳌拜上眼药水了,而是赤裸打其脸。
劝降不成罢了,劝降成功了,难道大清还真能赦免那个尼堪叛将的罪孽不成。
鳌拜这边火气很大,屋内众人看在眼里都不敢帮杰书说话。
说一千道一万,大伙虽然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可如今大清真正的当家人是鳌中堂,爱新觉罗的人不做主。
要是没眼力界乱开口,弄的不好就是挑拨爱新觉罗与鳌中堂的关系,抄家灭门都是轻的。
然而还是有一个人起身为杰书说了话。
这人就是大清第一位满榜状元麻勒吉。
此人精于满蒙汉三文,先后任弘文院侍讲、学士,充日讲官,教习庶吉士,又任经筵讲官。后因宠滋骄,辱没同僚,收受贿赂,廷议夺官。
顺治十八年,麻勒吉恢复原衔,入值宫中,授秘书院学士。
现主要在内阁值堂帮助辅臣办公,相当于内阁办公厅主任。
“中堂,下官以为康亲王此举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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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勒吉说话时极其小心翼翼,唯恐鳌拜一个不高兴便拿东西砸他。
“对的?”
鳌拜脸色铁青,十分不善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秘书院学士。
麻勒吉忙道:“中堂,荆州虽是孤城,但水陆皆通,如今我军只能在陆上切断荆州与外界联络,江上始终不能围死,也就是说荆州的叛军要是想跑的话,咱们的大军根本堵不住。万一城中叛军坐船东下,东南可就震动”
麻勒吉的意思是杰书显然是打着劝降的幌子在稳住叛军,而不是真的要再次招降这帮降而复叛的小人。
“东南震动?那个尼堪叛贼手中有多少兵?三千,五千,还是八千!”
鳌拜闷哼一声,荆州叛军的底细他很清楚,真正能战的也就是从西山突出来的那三四千人,其余不过乌合之众,根本就没有实力东进。
麻勒吉定住心神,恭敬道:“中堂,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贼将真弃了荆州窜入江西或湖南境内,我军根本追之不及,各地也封堵不住,要是叫这股贼兵侥幸窜到江南,便又是当年海贼入江的翻版。”
听麻勒吉这么一说,鳌拜面色稍缓,虽然他不认为叛军能打到江南去,但叛军确实有可能流窜湖南、江西,造成局势进一步失控,因此杰书真是打劝降幌子稳住叛军也是上策。
正要开口说话,内阁学士巴哈纳捧着份奏疏急急进了值房:“闽浙总督李率泰上折子,说台湾郑经有意同我大清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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