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看得肖曼十分尴尬,她就是伤到了手臂而已,又不是瘫痪了。
走到这里,她剧烈的挣扎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让骆秋阳抱着了。
看看楼下那些因为电梯故障而被吸引来看热闹的人,骆秋阳最后还是将肖曼放下了。
这是正好医务人员也走到了骆建跟肖曼面前,肖曼忙道:“不用担架,我可以自己走。”
那抬着担架过来的医护人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一摆手,担架终于撤走了。
上了救护车,肖曼刚坐下,骆秋阳便跟着钻了进来,她有些无语地盯着他:“骆总,您这是……”
她受了伤,他跟着上来干什么?
骆秋阳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目光中全都王之蔑视,仿佛肖曼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肖曼自觉地又将自己没问完的问题跟吞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有个**要先帮肖曼止血,但她伤到的地方很是微妙,在肩膀上,袖子太长折不上去,袖扣又太窄拉不下来,怎么也碰不到她的伤处。
**看了一会儿,无奈道:“小姐,这衣服……给您剪了吧?”
肖曼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反正这衣服刚才在电梯里也毁了。
立刻有打下手的小**凑了过来,用小剪刀在肖曼肩膀上忙碌着。
肩膀的伤口血肉模糊,偶尔有动作大了便会触动那些翻开的皮肉,肖曼疼得身子一个机灵,却忍住了没有痛呼出声。
那小**被她吓了一跳,手一抖,衣服便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她似是也被自己的鲁莽吓到了,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肖曼低头一看,那道口子从肩头一直豁开到领口,受伤的那个肩膀全部都露了出来。
好巧不巧,一直在看着窗外的骆秋阳正好被小**的声音所吸引,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从骆秋阳的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肖曼袒、露在外面的肩膀,她的肤色偏白,这样一来,肩头的伤口便越发狰狞,过去这么长时间,还不时渗着血珠,她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下来,黑的发丝红色的血,配上洁白的肌肤……令人心疼中,居然透着一丝勾魂摄魄的妖。
此时如果忽视那道狰狞的伤口,真可谓是衣衫半解,香肩半露了。
这种情况下,骆秋阳居然还露出一个极好看的笑容。
那笑容看得肖曼脸上一烫,烫完之后,却是无奈又好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
好在骆秋阳很快转过头去,救护车内这一点点小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肖曼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很严重,赶到医院的时候,基本的已经处理好了,到了医院以后,就挂了两针消炎药水。
挂针的时候,骆秋阳就坐在肖曼的病床旁边,看着医院给无聊病人准备的无聊报纸,很是认真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身体接触了床铺的原因,还是这消炎药水中自带催眠成分,肖曼躺着躺着,便有些犯困,但她又不想睡,只好想法子跟骆秋阳说话:“这药什么时候能打完?会场那边怎么样了?今天晚上的庆功宴怎么办?”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骆秋阳都没抬头,丝毫没有想要回应她的意思。
肖曼也了解骆秋阳的性格,知道这是他不想理会自己的意思,只好偏头看着窗外,病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就在肖曼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男人淡淡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去参加庆功宴?”
肖曼一下就从半睡半醒中惊醒了,她无奈地回过头去,这人……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不回答,偏要等到她快睡着了才回应。
真不知道他父母双亲是什么样子的人,居然还能养出这样一个表面优雅内里恶劣的人。
肩头的伤口虽然上了药,但还是**辣的疼着,肖曼却没有吭声的意思,一面忍受着这痛感,一面看向骆秋阳。
男人并未抬头,阳光洒落在他的侧脸上,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出投下淡淡的阴影。
仿佛是察觉到了肖曼的目光,那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骆秋阳道:“我已经帮你办了住院手续,安心住院吧。”
这下倒换成肖曼惊讶。
“我就是皮外伤,不用……”肖曼正要解释,却见骆秋阳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肖曼的心就像是被人扔进了凉水里一样,所有想要反驳的话都给泡没了。
“好吧。”肖总监很没骨气的怂了。
也不知道医院都给肖曼安排了些什么药,盐水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见尽头,肖曼躺着躺着真的乏了,也便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