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段时间金洲那边风平浪静,可叛军未除,依旧让人忧心。
浓桑知道她回京,便迫不及待送来书信,字字句句腻歪以道相思之苦。
容袖看完他满纸的甜言蜜语,不禁失笑,将书信折好放回信封中,唇边笑意久久不散。
还未等她将信封藏好,就被人夺走。
楚川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夺了书信就想打开,容袖伸手去抢,他立即将手举高。
他个子本就高,容袖纵使踮脚也够不上,无奈在他胸口捶了两拳,下手不重,跟给他挠痒没区别。
“什么东西见不得人?”他饶有兴致地望着身前的女人。
“我觉得你最好是还给我,以免自找罪受。”容袖抱起双手,若无其事。
她越是这样,楚川越是好奇,展开了书信仔细阅览。
那双深幽的黑眸,由好奇转换成复杂的疑惑,而后再换成满目怒意,本温和的面容也骤然冷冽,咬着牙关将手里的信封几下揉成了团,一把丢进前方的炭火中。
容袖本想阻止,奈何他动作快,炭火又烧得旺,片刻间已燃烧殆尽。
“还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左一个卿卿,右一个夫人,他作死。”
“都说了,叫你别看。”
她坐回书案后,查看府里的账目,认真且详细。
楚川踱步上前,掀袍坐在书案上,连同她看的那账本一同压在臀下。
“皇帝陛下,我府里的账本已经堆积如山,您能否高抬贵臀,让我处理完事。”
他冷哼一声,将双手抱在胸前:“你府里就没有个管事的?”
以前这些事情都由晋离处理,后来交给了辛夷,府里当然还有其他管事,但她总不能凡事都假手于人,坐享其成。
“有有有,那我不弄了便是。”她后背靠上椅子,百无聊赖地与身前男人对视着。
楚川眸色冷了冷:“你就这态度?”
“有何不可。”她挑了挑眉梢,她不是一向如此。
“容袖,我们可是差不多一个月没见了,回京也不知道进宫,朕屈身前来,你居然还这样不冷不热的?”
她无畏笑了笑:“辛苦陛下了。”
他面色一黑,眼里续上丝丝怒意,起身阔步如飞地离去。
容袖忙追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却被他无情甩开:“别碰朕。”
“呀,好大的皇威。”容袖往他跟前挪了挪,伸手环上他的腰身,侧脸在他身前蹭了蹭,她也是想他的。
楚川见她主动讨好,冰冷的面色有所柔和,伸臂将她拥紧,长长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