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映入屋内,金辉熠熠。
她醒来时不见浓桑在身侧,自己也不想闷在屋里,起身穿好衣裳来到院中吹冷风。一袭白裙笼罩着婀娜的身段,轻盈如羽,圣洁而高贵。
逐渐入冬,寒气逼人,冷风刮在身上异常的冰冷,心头惆怅万分,不知父亲母亲在夜郎近况如何,林萧与晋离离开多日,没有消息,这颗心始终不安。
一阵寒风吹过,带起她耳边的碎发轻扬。
忽觉身后有异动,她迅速回身望去,见一柄利剑泛着刺眼的银光,直冲她面门而来。
她下意识避开,险险躲过,若慢上一步,冷剑即将她刺穿。
对方见失了手,挽了长剑再度朝她刺来。
容袖旋身躲避,长剑自她眼前而过,寒光乍现,冷锋凌厉,带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对方纠缠不休,招招朝她要害而来,容袖赤手空拳,身手丝毫不落下风。
剑光闪烁之间,一抹修长身影忽挡在她的身前,他仿佛是从虚空之中踏出,悄然无息将她护在身后。
容袖退到一边,看两人交打。浓桑身手凌厉,快到让人看不清招式,衣袂飞扬,如风如雨,很快将对方制服。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们,任何人不得动她。”
地上女人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面色微苦,眸中带着不甘。
容袖踱至浓桑身侧,望着地上的女人:“柳上月。”
她又转而看向浓桑,见他神色淡漠。
浓桑抬脚朝地上的柳上月靠近,随即弯腰俯下,伸手抚向女人的耳后,随手一揭,手中多出了一张薄薄的面具。
容袖瞳孔微缩,一时间难以镇定:“。。。锦欢。。。这。”
锦欢未理会容袖的震惊,而是望向浓桑:“殿下,容袖留不得。”
浓桑深眸一暗:“何时轮得到你给我拿主意。”他冷眼望她:“来人,把人带地牢里去,无令不得放出。”
随着他话音落下,立即有两名暗卫现身,将锦欢的两条手臂扣起拖走。
浓桑回身牵上容袖的手,拉着她回屋,领到软榻上坐着休息。
容袖一头雾水不得解,满腹疑问:“她不是你妹妹么?这跟锦欢有什么关系?”
浓桑将她微凉的双手捧在手心捂着,怕她会冷:“我没有妹妹,真实的柳上月还未入宫就已病逝,代替她的,一直是锦欢,是养父安插在楚川身边的眼线。”
容袖还是不太能理清,所以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柳上月这个人,她见到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锦欢。
“可,她不是西炎的人吗?”她脑中恍然,所以跟西炎有来往的人,是浓桑。
“是我养父的人,她潜入谍影阁,之后故意投靠楚川,博取他信任,后来也一直在西炎与北宣之间游走,给我养父传递消息。”
容袖半知半解:“所以,柳秋浦一直跟西炎有联系,想借助西炎之势复国。”
“嗯。。。”他没有否认。
如此想来,那楚川攻打西炎倒不是毫无依据,许是他早就发现了西炎动机不纯,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我出去一下。”浓桑抚了抚她的脸庞,随即起身离开。
容袖倚在软榻之上,揉了揉微痛的腰身,昨日被浓桑没完没了的折腾一晚,细腰险些被他勒断,方才又与锦欢打斗一番,现下骨头都是酸的。
浓桑自屋外而来,单手端着木制方盘,盘中盛着青色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