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虎子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乱局之中时,他将手中的瓷器夜壶狠狠摔向地面。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灯泡全都从内部崩碎,整个议事厅内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突如其来的情况毫无预兆。
可好几家的弟子马仔们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个名词。
摔杯为号!
卧槽领导要被阴了!
能被选来护卫的,都是各家的精英弟子,明白一贯道各家分坛的关系跟相亲相爱完全不沾边,互相使绊子才是日常,来之前肯定也被告知了相关行动准则。
现在又是黑灯瞎火又是摔杯为号,再加上刚才的炸药风波,该怎么做还用说?
霎时间十几个弟子抄家伙往里冲,也不知是巧了还是没文化,这几家定下的信号都是摔杯为号,撞衫了属于是。
而其余几家弟子感觉身旁有异动,自然是抄家伙往里冲。
不管怎样,哪怕是只有石门一家弟子有异动,其余的都不会干看着。
有的祭出火符来照明,有的大声呼喊示警。
在身处危险的时候,永远不要去考研一个人的良知道德,更何况是一群为非作歹的妖人,这一刻没谁去试图了解发生了什么,全都以自保为绝对前提,谁敢靠近就干死谁。
整个议事厅内一片大乱,光影闪烁中有飙飞的鲜血,有炸裂的符箓,有画着红脸蛋的纸扎人,更有残肢断臂和翻滚的头颅。
其实这时候什么术法什么法器都没有冷热兵器来的好用,左劈右砍就完了。
到处充斥着你叛教、你才叛教的声音。
而罪魁祸首根本不知道在哪,赵三元也不知道虎子跑哪去了,更没精力去管。
他现在爽的起飞。
提着戒刀捅来捅去,刀刀见血。
自己面对的都是敌人,而对面周围几乎全他妈是友军,光这一点就占尽先机。
要不是怕误伤到虎子,赵三元恨不得把手雷扔进去。
麻了个巴子,那货比我胆子都大。
虎子不光胆子大,狡猾程度是赵三元遇到过的第一人。
他算是想明白了,昨天安装炸药和手雷的时候,虎子一定看出来都是什么东西。
然后将计就计,先拆掉炸药和手雷,等一贯道妖人互怼起来再替‘领导’摔杯为号。
哪怕是妖人们其乐融融,虎子肯定也会找机会去摔,堪称无解。
要怪就怪一贯道收人时候没有政审,不止被老六钻了空子还被委以重任。
没毛病啊,昨天被告知要灵性发挥,眼看着‘领导’跟别人掐起来了,难能干看着啊?
还是那句话:领导啊,这个家有我你就死心吧。
赵三元会心一笑。
因为他从虎子身上感觉到跟自己差不多的特质,老六之间的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正当赵三元浪的飞起时,突然一阵剧烈的‘摩擦声’直击灵魂,让人大脑眩晕,四肢无力。
即便是以赵三元的韧性都难以抵挡,双腿发软差点跪了下去,更别说那些一贯道弟子,全都瘫倒,提不起丝毫力气。
数个灯盏燃起。
场面终于被控制下来。
正首位置上的那名三才面具人,手中握着根看不出材质的短棍,上面刻着晦涩符文,每当长长的指甲在上面划过,都会发出的刺耳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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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名三才老者依旧不动如山,点燃灯盏的是两位点传师。
虽然局面被控制,但谈不上有多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