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哭笑不得,“三言两语恐怕解释不清,揍肯定不至于,如果赵先生感兴趣,可以观察下装扮和祈祷的手势。”
“拿东正与天主举例,前者头戴圆顶帽,身穿银白色或黑色神袍,胸挂圣像,手持权杖,而天主教则头戴桃形尖顶帽,身着特制的黄色神袍,胸挂十字架,手戴权戒。”
“唱圣歌时东正教基本没有乐器伴奏,而天主教唱诗班则有风琴伴奏,祈祷时,东正教徒用拇指、食指、中指在胸前自上向下、自右向左划十字,而天主教徒则是用整个手掌在胸前自上向下,自左向右划十字。”
赵三元跟好奇宝宝似的,还真仔仔细细的记在心里,想着以后真遇到了不至于拉胯丢脸。
出门在外,面子很重要。
“话说回来,贵国的道家又该如何分别?”
“简单啊,分能结婚的和打光棍的,能吃肉的和不能吃的。”
“就这?”
“跟你一样,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通。”
“也是,贵国文化源远流长,前些年在豫省出土的甲骨文彻底震惊了世界,宗教底蕴同样深厚无比。”
“哎~刚才听老冯你的意思,信稣哥的都互相看不对眼,更何况是其他宗教信仰,可我咋看你好像并不抵触他国宗教啊?按理你该说太上老君真武大帝等等都是伪神才对。”
“尊重,是人与人之间友善共处的基本,纵观历史,不尊重他人他国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好现场,用贵国的传统概念来说的话,我们东正教同样是尊崇仁义礼智信。”
“老冯,你可真是打破我对洋鬼子的固有观念,话说你家哪的啊?有机会去串串门。”
“我是日耳曼人,出生在德意志帝国东方的一个庄园,算是个落魄贵族吧,因之前的欧洲战火,我离开家乡前往罗马尼亚,后在那里定居。”
“日什么?不重要了,记得在月台上你说自己是个祭司,不知祭司是个啥?一般干白事的都是俗家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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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正确实分俗家和修道两种,但我并不属于俗家,此生一切都要奉献给主,说回刚才的话题,能结婚的是不是道门的俗家弟子?”
“是,也不是,有的正经道士也可以结婚,比如正一天师府门下,他们的天师都是一脉相承,纯正的张家血脉,修道中人可以皆为道侣。”
“啊?那是不是有点不太虔诚?”
“不懂了吧,结道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据我所知是要升表祭天的,要是敢离婚搞破鞋,后果极其严重。”
一中一外,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却难得的有共同语言。
却不知。
这趟行驶在林海雪原中的列车,危险早已悄然逼近。
“几个了?”
前排的秀才用肩膀撞了撞老刘,后者回答道:“五分钟,一共三个。”
两人都皱着眉头,注意到从前方车厢内接连走出三个乘务员往后方的头等车厢去,首批一个,第二批两个,全都行色匆匆,脸色很严肃。
即便是豪华列车,拢共才能有多少工作人员?地方就这么大。
“应该是出事了。”
“头等车厢能出啥事啊?都是大老爷中的大老爷,难道是有马匪尾随?”
“不可能,冰天雪地的马匪根本不会出匪窝,况且这一带丘陵很多,根本不适合骑马奔袭。”
“我还是看看去吧,心里也好有个底。”
刘芒泛起身往后走,想看个究竟。
但车厢连接处被两名乘警给拦下,身上可都挎着长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