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当机立断走下来,拉住白蔹道:“王爷,这朝堂大乱,太子殿下又去服侍了皇上,还请您主持。”
白蔹一把挥开他的手,看着一些大臣道:“方才不是已经说了退朝?你耳朵是聋了吗?让开,本王也去看看皇上。”
“王爷!”
李丞相带着几个人拦住了白蔹,打定了主意不让他过去。
白蔹目中闪过一抹戾色,沉沉呼出一口气压下了想动手的欲望,一个旋身便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连碰带撞的就挤进了后面。
几个守着的内侍看到白蔹阴狠的神色,不敢阻拦,低垂了头,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也不敢去阻止。
一路奔到了皇帝寝殿,他走进去时,皇帝还未醒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看着那把脉的太医道:“父皇身体如何?”
太医收回了手,小心答道:“皇上是因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有上来,这才晕了过去,身体也有所损害。”
白优握着皇帝的手,冷冷道:“方才若不是某人硬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父皇也不会如何,也不知某人按得是什么心思。”
“本王按得什么心思你不知道?”白蔹站在一边俯视着他,“别明里暗里指责本王,是你自己做下了不该做的事在先,难不成还要本王闭上了嘴巴什么都不说?你当百姓的命是什么?”
一群贱民罢了,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怕什么,就为了这群贱民,这个白蔹竟然就这样抓着他不愿意放,从前有点什么事,他都是顾忌着皇帝的心思什么都不说,也不想被皇帝怀疑,但这次,他竟然就直接将名单和证据呈了上去,还当着群臣的面逼着皇帝来处分自己,真是该死。
白优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再与他说话。
两人便这样冷着脸一个站一个坐,守在皇帝的床侧,那太医早就已经吓软在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里慌得很。
直到一刻钟后,李京墨的到来,才将他从这酷刑中解救了出来。有了她在,太医自然是第一时间便提着药箱走了。
李京墨自今晨开始便一直守在宫门口,等着白蔹出来,但是没有等到人,却等到了皇帝昏过去的消息,她一时心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就跑了过来。
“情况怎么了?”
她走到白蔹身边,暗暗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手里。
白蔹连着她的手一起握住,淡淡道:“没有大碍。”
白优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冷哼了一声,“没有大碍?蔹弟,你话可不能这样说,父皇在朝堂之上直接晕过去,这可是头一回,你还说没有大碍?”
“父皇因此,皆是因皇兄之事。”白蔹淡淡道,“若是你真的要怪我,不如你自己先谢罪。”
“父皇没有说本宫有罪,你哪里来的脸敢定罪本宫?”白优不屑的讥讽着,“莫不是你要骑到父皇头上去?”
“皇兄慎言。”
白蔹一字一顿的看着他说道,话里隐隐带上了一抹怒意。
白优偏过了头,从鼻中嗤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