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懂江照的意思。
就算江父对江逾白再无情,都改变不了他身上流淌着他的血。
江逾白不是一个寡情冷漠的人,就算因为一时的犹疑,大抵往后想来,也像是一根刺时时在心头。
家人就是这样,再怎么样,也是剪不断的关系。
盛年看着江照,“你倒是挺为他着想。”
“可还真没有,爷爷过世后,股份会给我,前提就是得让我小叔回去见他一面,要不这样吧,你如果帮我劝了小叔,股份我给你一半。”
盛年“呵呵”了一声,“行,给我,我让他去。”
“没问题。”
盛年看着江照不说话。
江照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又年轻又帅,后悔了?”
盛年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他还有空自恋,黎姝都没回家。
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管江照的事情。
江照说了江老爷子的具体的一些情况,年纪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
有一天的早上,下了床后就摔在了地上,佣人等了很久就没见下楼来,进了屋才发现,他躺在地上。
进了医院后才发现脑出血,只不过是老人家的年纪大了,因为小脑萎缩的缘故,那么多的出血量,意识还算是清醒。
命是捡回来了,只不过有一条腿不能动了,从出事到现在,一直都在床上,需要人照顾。
这些天,老爷子一直都在说胡话,喊江逾白妈妈的名字,大半夜的说话。
这把江逾鸣夫妻俩吓得不行,老头子的那屋都不敢过去了。
江照反倒下班就过去,老头子总是问起小叔的事情。
“我没有办法说服他,我会尊重他的选择。”盛年还是开口说,就像是让她去原谅盛江山一样,她也是不愿意的。
江照离开后,盛年的工作也忙。
江逾白做的事情有一些进展的时候,她去了北城,专门为他庆祝。
旷了许久的江先生终于有了机会,也因人逢喜事,折腾了大半晚上,仍不见疲倦,给她洗澡、换衣服,重新换床单的就没闲着。
盛年裹着毯子蔫蔫的,去也佩服他的好体力。
江逾白去亲她,看着她这副可怜样儿,有些心疼。
“以后,不会了。”
盛年“呸”了一声,信他个鬼。
将她抱回到床上,他在说项目的进展,只要手续办完,就可以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