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怎么叫他不要你姐了呢。”江逾白玩着她的发丝,睨了她一眼后,又说:“你都给你姐再找下家了,还不允许他自己有打算了?”
盛年皱眉,捶了他一下,“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逾白叹气,”他自己要求的,按理说他卧底这几年,心理承受的压力很大,不应该再去第一线,他的父母各自再婚,他也没什么去处,又跟盛夏这样了,可能也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吧。”
盛年听到这儿心一扯。
其实她特别能理解,那种没有归属感的感觉。
世界之大,竟然没有容身之所。
几年前,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再去第一线了吗?”
“他的心理评估报告没有问题,想去,组织上也会尊重个人意愿。”
盛年坐了起来,虽然他跟姐姐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好一些的。
江逾白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这也是他的选择,作为朋友,也没有办法劝他。”
“那怎么能行,怎么可以去西城那种地方呢,条件差,又冷,去那自虐呢?”盛年拥着被子,拿手机,然后问江逾白:“我要告诉我姐?”
江逾白翻了个身,“你确定要这么晚了,把这消息告诉盛夏,让她晚上睡不着。”
盛年想来也是。
江逾白搂着她,“睡觉。”
躺下来,盛年叹气,怎么也睡不着。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发上,一下一下轻轻抚着,“盛年,很多事情挺无奈的,也很无力。”
盛年知道他的意思。
可是她心里就是很难受,明明姐夫那么好,姐姐也那么好的呀,两个人都很相爱的呀,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呀。
“有时候心太软的人吧,就会有这样的感性的烦恼,明知不可为,还是会难过。”
盛年听着他的话,很温柔。
当然了,他这样的了解她,她眼眶一热,心里有点感动,却也有些抱歉,“你挺了解我的,但是我没有那么了解你。”
如果当年,她再坚强一点,再多相信他一点,大概两个人也不会有这样多的误会与纠结了吧?
“着急什么?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盛年“嗯”了一声,抱着他的腰。
江逾白这个人浓情蜜语说起来的时候,的确还是挺拿人的。
他这个人三观也很正,她做的不对的事情,还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