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她自已也怔了一下。
好像真的放下了。
今晚就当是陪他走过年少时最后一个艰难的时刻。
往后他就好了,诸事顺遂。
许恩棠说:“我去叫周姨。”
周姨本来都要睡了,听说陆襟喝多了,连忙跑出房间。
见陆襟没什么精神地靠着柱子,周姨吃惊地问:“小祖宗,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把自已弄成这样?”
陆襟笑了笑,说:“我没事,周姨。”
周姨:“一身的酒气,还没事!脸色怎么也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陆襟:“胃有点疼。别惊动爷爷奶奶。”
周姨拉他起身,“别在这儿坐着了,酒后不要吹风。要不要叫医生?”
陆襟:“不用,吃点药就行了。”
周姨:“你先回房间,我给你弄点解酒的,你再吃药。”
看陆襟有人照顾,许恩棠说:“那周姨,我先回房间了。”
周姨:“去吧去吧,棠棠你能把他弄回来不容易,早点休息。”
许恩棠点点头,看了陆襟一眼,然后转身。
陆襟还在原地,她转身走向长廊的另一个方向。
再见,陆襟。
她与过往道别。
与那个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少年与男人告别。
以后就是分道扬镳了。
陆襟看许恩棠离开,下意识地想叫住她。
周姨看他动了一下,问:“怎么了小祖宗?先回房间吧,棠棠也要休息了。”
陆襟“嗯”了一声,胃一阵绞痛。
明明是他们快两年以来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相处,第一次说那么多话。
他却莫名觉得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远。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