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在这阴嗖嗖的地界,小心别人家的祖宗看上你。”
傅司沉转头看着他,“别光说啊,把他拉起来,我是没那么力气了。”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倒下。
陈林张开怀抱接住他,无助地看向娄迟,“娄医生,怎么办?”
娄迟叹口气,“你先抱着吧,我换个车胎。”
“那我叫救护车,可以半道接应咱们。”洛书晚拨打市中心医院急救电话。
换完车胎,三人合力把傅司沉抬上车后座,打道回府。
两个小时后,傅司沉被转移到救护车上,做紧急止血处理。
又过了三个小时,终于抵达医院。
傅司沉被推进手术室,进行二次手术。
陈林扑通跪下,双掌在胸前合十,虔诚祈祷。
娄迟扶额,“别跪了,你也伤得不轻,我给你约了骨科专家,快去处理伤口。”
陈林满脸愧疚地问,“傅总二次手术,会不会更难恢复,留更多疤?”
娄迟点头,“沉哥身上的皮肤已经不够用了。”
陈林撸起衣袖,露出胳膊,“能不能把我的给傅总?”
娄迟扶额,“你以为这是换衣服呢?”
“慢慢修复吧,说不定十年以后,科技发达了,就可以彻底修复了。”
洛书晚忧心忡忡地望着手术室大门,等拆掉绷带那一天,傅司沉该怎么接受疤痕累累的身体呢?
经过五个小时的煎熬,手术室上方的指示灯终于熄灭了。
手术室大门缓缓打开,烧伤科主任从里面走出来。
他面色沉重,遗憾道,“傅总伤口开裂程度达到60%,伤口缝合处的皮肤没法像之前那样严丝合缝的对起来,恢复之后会留下很大的疤痕,增生也会很严重。”
悬着的心啪叽摔死了。
洛书晚心中的自责愧疚如海浪般呼啸而来,泪如雨下。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帮母亲离婚,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就不会被烧伤。
陈林跪在手术室门口,抱头痛哭,懊悔地骂自己没用。
赵星越急匆匆赶来,看到场面,两腿一软,嚎啕大哭。
他们仨高低起伏的哭声,引来众多关注。
娄迟劝不动,就默默退到一旁,静静看着。
不跟他们待一起,丢人。
傅司沉被从手术室推出来时,洛书晚和陈林就像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收住。
赵星越还跪在地上,张着嘴嗷嗷哭。
傅司沉微微睁开眼睛,瞥着他,虚弱又地嫌弃地说,“把他弄走。”
洛书晚捂着赵星越的嘴,在他耳边提醒,“你舅舅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