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她好像习惯了这场猎捕游戏。
曾经对她穷追不舍的猎手,突然收起枪,对她说,“你自由了。”
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反而还有种淡淡的失落。
心理学中有个理论叫“强迫性重复”,是指一个人无意识地倾向于重复早年生活中困难或痛苦行为的模式。
这种创伤持续一段时间后,就会上瘾。
放到她和傅司沉的关系里,就相当于,她在无意识地重复小时候被家暴虐待的关系模式,来体验同样的情感。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心理倾向,她才会对赵星越纯粹热烈的追求没感觉。
才会对霸道偏执的傅司沉产生好感,喜欢他,依赖他。
一面想逃离,一面又不舍。
她喃喃道,“所以,我对他的喜欢,是病态的,扭曲的,是需要戒掉的。”
“谁?”
头顶飘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吓得她打个哆嗦。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洛书晚打量着傅司沉,淡淡的喜悦在心间流淌。
由此,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心理确实有点问题。
“你想戒掉谁?”傅司沉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冷冽的目光盯着她。
洛书晚想告诉他,但又不想让他知道,她对他已经到上瘾的程度。
打开他的手,“与你没关系。”
“是我,对吗?”傅司沉问。
洛书晚没否认,也没确认。
抬手指着病房门,“我要换衣服,请你出去。”
傅司沉冷嗤,“我出去这好一会你都不换,不就是等我过来吗?”
“……”洛书晚无语地瞪着他。
傅司沉拎着医药箱和衣服袋放在床上,拉起病床周围的医用隔断帘。
洛书晚这才意识到,他刚刚不是要离开,只是出去拿东西。
傅司沉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棉球,“躺下。”
“你要干嘛?”洛书晚抓着被子窝紧。
傅司沉按着她的肩膀把人压到床上,直接掀开她下身的被子。
洛书晚羞得蒙住脸,两腿夹紧。
傅司沉看着她身下那一片血迹,脸色凝重,“怎么还在流血?”
洛书晚闷在被子里说,“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尊严?”
傅司沉抓着她的腿分开,“又不是没看过。”
“……那能一样吗?”
傅司沉嘴角勾起一抹坏,“你就当这是一种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