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沉眸,“你这真的这么想?”
沈枝枝点头,“我爱明澜,爱屋及乌,我也会爱他的家人,爱他的孩子。”
厉老爷子沉思片刻,终是点了头。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牺牲一个阮莞也没什么。
况且当初是阮莞自甘下贱,爬了明澜的床。
如今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
厉老爷子表示,“我会帮你的,今晚过后,我会让明澜和阮莞离婚的。”
“万一阮莞不肯把孩子留下,怎么办?”
“不会的。”厉老爷子捻着佛珠,可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肃穆。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沉重的木门上。
这一切,都被门外的阮莞听在耳中。
也被记录在了录音笔里。
阮莞扶着平坦的小腹,庆幸自已没有真的怀孕。
女子生产,是一道鬼门关,古今都是这样。
需要忍受十月怀胎器官内脏的挤压,身体因激素变化而造成的孕期疾病,以及生产时的十级阵痛。
可他们却轻飘飘的,计划着“去母留子”。
阮莞改主意了。
她不要现在告诉厉老爷子“假孕”的事情,更不要拆穿沈枝枝的身份。
就让他继续空欢喜下去吧。
她也很期待,他们今晚会以何种方式,让她和厉明澜离婚。
*
“汪汪汪!”
阮莞回到宴会厅的路上,一只戴着精致项圈的小泰迪忽然冲她跑来,又是大叫,又是龇牙。
阮莞:“……”
这只狗叫帕比,是她捡回来的流浪小狗。
那时候春寒料峭,小家伙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是她抱在怀里送去的宠物医院,在她悉心照料下,小泰迪一改怂样,格外漂亮。
以至于厉雅沫看了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要抱回厉宅养。
阮莞舍不得,第一次拒绝了小姑子。
可厉雅沫却趁她出差时,强行将狗抱来了厉家。
等她回来,去接帕比回家时,小狗见了她狂吠不止。
她以为是受了虐待,不料,它和厉家人很亲近,就连不让她摸的肚皮,也任由着厉家人摸。
厉雅沫很喜欢,“看吧,狗都知道你是外人。”
“……”
此刻,阮莞没再理会帕比。
而小狗叫个不停,金项圈的铃铛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