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对,叫yuanyuan。”
阮莞想问是哪两个字,一个护士匆匆跑来,叫走了医生。
阮莞留在原地,仿佛被定格。
媛媛。
圆圆。
汉字同音的字太多,而这个名字也很常见,阮莞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两个字。
只是她的小名也叫元元,是母亲总这么叫自已的。
因为她的名字中有两个元字,名字因此而来。
其他人很少这么叫她。
就连父亲和哥哥也不这么叫她。
因为他们说,元元的名字会让人想到团圆,而林语莺没有父亲,一家人没有团圆,担心她听到触景生情,就只叫阮莞的大名。
而自从母亲生病后,再也没人这么叫她了。
厉渊又怎么会知道。
或许yuanyuan不是女生,而是他养过的宠物。
阮莞回到了病房,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停止了胡思乱想。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了。
阮莞没有丝毫困意,望着病床上矜贵冷淡的男人,她蜷了蜷手指,最终拿出了纸和笔,专注地画着什么。
这双眼眉她曾画过很多遍。
整整一个素描本。
比起八年前,男人棱角线条越发硬朗,哪怕是阖着眸子,也难掩冷锐锋芒。
她也许久没有画过人物了,笔尖晦涩,再也不是十八岁时的心境。
最终,她撕下了那不满意的画稿,扔进了垃圾桶。
一夜过去。
阮莞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已躺在了病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而原本躺在这里的厉渊不见了。
“咚咚咚。”
此刻,敲门声响起。
阮莞打开病房的门,见是昨晚的男医生。
医生笑眯眯,一只手拎着早餐,另一只提溜着一袋衣服,递给了阮莞。
他道:“厉渊早上要开会,就先走了。你先吃着,待会儿等我交接结束,送你去上班,厉渊告诉我地址了。”
“不用麻烦了,我坐地铁去也行。”
“甭客气,我和厉渊是过命的交情,你是厉渊老婆,就是我老——不,就是我嫂子。对,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楚昂闯,你叫我闯子就行。”
阮莞还想问些什么,楚昂闯就像是一阵风,忙活交班的事情去了。
只留下一句:“嫂子,八点五十,咱们医院正门见哈!”
转眼,到了八点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