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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戴着脚镣起舞（第2页）

长久的注视后，温词勾着柳时序的下巴，唇瓣相抵，舌尖灵活划过上颚、脸颊，粗暴，且浅尝辄止。

柳时序难得羞涩的像个神经病，惊天动地起身，又虚虚跨坐在温词腿上，霸道地搂她入怀。

温词嗤笑他∶“装模作样。”

占完便宜，温词学着情场上拔屌无情的臭男人模样，拍了拍柳时序的肩，兴致乏乏，说∶“尝过了，算哪门子妖精，顶多是没修炼成形的怪物。”

没错，还是古希腊神话里人首鸟身的怪物——塞壬。

一个用歌喉使过往水手倾听失神，使航船触礁沉没的塞壬。

可惜了，她不是水手，她可是英雄奥德修斯，经过爱琴海，暂且还能经得住诱惑。

柳时序抬起头，与温词对视，冷眸冷脸吐出熨烫话∶“我见不得你这个样子，我不要你在悲伤中喜欢我，我想让你在快乐中爱上我，我要的是爱不是喜欢，还差很远。”

温词觉得这个要求格外蛮横可笑，她笑得伤口很疼，拉着柳时序的覆在心脏之上，让他感受掌下的心跳，问∶“你可控吗？”

他缄口不言。

愣了半响才抽出手揽上温词的腰，力大如钳，好像下一秒就能将她揉碎了，碎了再拼接，直到温词成为爱她的形状，他又不停说：“我爱你、小狗爱你、柳时序永远爱你……”

温词敢肯定，柳时序上辈子一定是她在南极点燃的篝火，这辈子又燃烧自己找上了门。

“陪我跳支舞吧。”温词这样说。

她撑着柳时序的手缓缓站起，偏头依靠在他颈侧，两人紧紧相贴。

柳时序踢开居家鞋，掐着温词的腰将人提起，让温词赤脚踩在自己脚面上，一边晃一边移向客厅中央。

四周好似有霓虹灯闪烁，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舞台中央，再没如此忘我过，脚掌在移动中又渗出血淋淋的红，温词却毫无所觉，一切伤痛在跳动中都讲被治愈，她裸露的伤口，狰狞的伤疤，都将被舔舐痊愈。

“你知道吗，我四岁就开始学舞了，跳得是芭蕾，像小天鹅一样仰高了脖子无忧无虑地转圈，可快乐了。”温词手搭在柳时序背上，期期艾艾蹭上他的侧脸，“你以后能做到一直陪我跳舞吗？”

“没有能不能做的到。”柳时序说，“只有想不想。”

“我想和你……不停旋转。”

客厅静了许久，久到温词再次听到忧郁的歌声时有种大梦初醒的错觉。

他们脸贴着脸，柳时序就在她耳边低声哼着曲子，嗓音很低很沉的×0。75倍速——

“Ivegotthestrangestfeeling，

Thisisntourfirsttimearound，

Pastlivescouldntevercomebetweenus……”

温词庆幸自己没放弃学英语，不然她这么爱唱英文歌的男朋友唱的每一句她都听不懂。

柳时序的声音总能抚平她的心。

她可以清晰地听到柳时序的音调转了又转，好似漫漫前路曲折离奇，直到这首英文歌变了曲调，变成没有歌词的哼咛，最后彻底变成另一首歌……

柳时序忽地摁着温词的肩膀，捧起脸猛亲几口，眼睛亮亮地说：“有灵感了！”

让这个沉稳的男人变成莽撞少年只需一瞬间，他单手托起温词，让她坐在沙发靠背上，抽出一张白纸，找来一根秃成三分之一的铅笔，万分投入地趴在温词身边写一段歌词。

温词动不了，低头看到柳时序上翘的嘴角。

才发现，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他们感官相连，彼此相通。

他爱她，因此痛她所痛；她接受，因此理所当然。残忍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