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教堂里虔诚祷告的信徒。
邻里关系恢复如常的这晚,温词机敏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将要在柳时序身上擿伏发隐。
开学前一天温词接到通知去学校开教职大会,柳时序起了个大早做饭。
温词最近彻夜做梦,睡得不好,整个人都恹恹的,两只手肘支在餐桌上像只小仓鼠捧着食物,咬着灌汤包的脸颊徐徐地动,有种倦怠的可爱。
四方餐桌不大,柳时序就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她,“嘴角舔一舔,汤汁要流下来了。”
温词懵懂地看向他,脑子转了转,面无表情地说:“你想看我伸舌头。”
柳时序佯装正经,用纸巾擦了擦手,说:“我还没这么色,当着小孩面呢,过来,我给你擦。”
柳时序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掐住温词下颌儿,大拇指缓缓在唇瓣上摩挲了一圈,最后滑到嘴角,桌子底下的腿也不老实地探了过去,勾到温词的小腿后,骚里骚气蹭了蹭。
温词觉得柳时序最近胆子大了,尝到甜处开始蹬鼻子上脸,像只发情的大狗。她冷静地端起瓷碗喝了口豆浆,腿慢慢朝里挪了挪。
柳时序亦步亦趋挪过来,蹭上。
温词再挪。
柳时序再跟。
……
直到秦枫“砰”的一声摔下碗筷,满脸惊诧地望过来,凶巴巴说道:“柳时序你的脚能不能安生点,卷我裤腿干嘛?我挪哪你跟哪。”
柳时序小动作骤停,看看温词又看看他,笑得勉强,“乖,叫‘姐夫’”。
秦枫近来一直在琢磨他同母异父的姐姐和柳时序的关系,因为柳时序救了他的缘故,他一直觉得两人应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但又感觉柳时序和他姐的关系有点好,像在狼狈为奸,现在一经柳时序点拨,终于明白了!他表情古怪的大叫一声:“你们果然搞到一起了!”
柳时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和你姐搞到一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们才……”秦枫憋红了脸,脸蛋鼓鼓的,“才认识多久就睡一起了!”
温词挑眉,歪过头饶有兴致听他说。
秦枫抬手指了指温词,就是不喊一声“姐”,说:“我早上都看见了,你光着上半身从她房间出来!”
柳时序坦诚地点头,抬眼看向温词,神情缱绻:“提醒的是,该早点扯证的,你姐我俩天生一对。”
温词被看的不自在,挺直了腰板,绝情道:“我可没说过要和你结婚,别自作多情。”
柳时序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小舅子都同意了。”
温词一时语塞,正准备用沉默应付现状,谁知秦枫突然夹枪带炮来了句:“狗男女!”
温词黛眉一挑,“小崽子,有本事再汪汪叫一下!”
秦枫摆着犟脸不服输地吼道:“狗男女!狗男女!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