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喜欢你,很明显吧。”
“太明显了。”
“嗯,我藏不住。”
柳时序果然藏不住,当他力大如钳握紧温词后颈时,冲动的欲望魔鬼就诞生了。
他们不舌吻,只是嘴唇对着嘴唇,用力碾磨,气息纠缠交接,温词震惊到屏住呼吸,大脑中的氧气急剧消耗,缺氧让人有种疯狂而迷乱的错觉。
在窒息的前一刻,温词本能地伸出手,恶魔都需要惩治,双手圈在柳时序脖颈上,她能感受到喉结在手心因激动而剧烈滚动。柳时序的后脑勺被摁在玻璃茶几上,视线平静地落在被自己碾红的唇瓣上,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一张一合吐出刀刃∶“柳时序,你冲动了,我很讨厌。”
掐死一个人需要五分钟,柳时序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温词冰冷望向他的视线和红唇吐出的冷言冷语足以让他死去活来千千万万次。
对的,柳时序知道她脾气大,从四岁第一次见面挨揍时就知道,这妞惹不得,惹了他不是爽就是疼,爱情大概就是这样,让人反复横跳。
被掐一分钟,柳时序的嗓子开始发哑,气息也变得不稳,“温词,在一起吧。”
“你玩我呢,我们才见面几天?”据说搞艺术的脑子都跳脱,他们喜欢为感觉冲动,爱好如此,感情亦如此。温词不会和他搞什么半路情缘,并且对玩艺术人的浪漫不感兴趣。
柳时序似有所觉,他断断续续说∶“不玩你……盘算你……四千多天了……”
温词猛松开手,目光如炬审视着大口喘气的柳时序。
柳时序缓过来劲连忙起身去抓温词的腕,他有些迫不及待∶“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温词,在一起,不会让你选错,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柳时序,我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有了我你就知道了。”
他们凑的很近,两人之间好似有股无形的气息摇摆不定。鸡鸣声由远及近传来,皎洁的月光在随风舞动的窗帘后如隐如现,美的像被人施了魔法。
柳时序又来抚她的脸,力道和握在后颈的力道截然不同,小心翼翼的像月光拂在面上。
“温词,你要同意,你会同意的,对吗。”柳时序再次靠近她,睫毛抵着睫毛眨了眨,痒痒的骚在人心窝上,“我不在乎两情相悦这种东西,考虑我吧。”
温词想拒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
她对柳时序只有这张脸的冲动,没人不喜欢帅到惨绝人寰的男人,温词也一样,所以她会为了这张脸犹豫。
一句“不考虑”千折百转化为∶“先试试。”
是了,先试试,因为她的心脏在快速跳动了,这种感觉在高中毕业后就消失殆尽,如今又死灰复燃般活了。
柳时序开始兴奋地蹭她的脸,拱着拱着脑袋就沿着下巴颌儿进了颈肩,他不敢太过分,只是细细吮着耳后那层细肉,尝了又尝,像小狗标记领地。
温词迷糊地想,她不会付出太多。
她坚信生活不可能一直充满坎坷,这世上大多数人都在赌,她赌这次守得云开日明,她赌柳时序能成为她后退的港,前行的光。
自此,青天白日,自在翱翔。
她想自私一次,等一场不成比的回报。
想体验被爱的感觉,却卑鄙的只允许自己付出三成真心。
柳时序强求来的,他活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