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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初入地宫4(第2页)

萧乘衍眼中慧光一闪,也不知他心有何悟,只说了一个字:“可!”抬手便从桌几上捻起一根画笔,蘸了已经研好的墨汁,不加思索的就在铺开的宣纸上下笔。

与此同时,村庄的北方蹄声阵阵,尘土飞扬,数十个匈奴骑兵瞬间奔袭而至,手起刀落之间,那些猝不及防的农夫不是身首分离,便是断臂残腿,凡是扑倒在尘埃中还能活下来的,拼尽全力向村口大声疾呼:“鞑子来了!逃啊!”但随即就被铁蹄踏碎了头颅。

这些匈奴骑兵来如疾风,身上所着的轻甲和手中的武器,包括行进间的各种配合,已经有了正式军队的雏形。这个村庄虽然筑有围墙,村口处也有人迅速拉出了几道拒马,可是看到那些拖着农具的孩童们还未进村,身着简陋甲衣的村兵一时间就乱了阵脚,眼睁睁看着他们稚嫩的身躯被辽兵铁骑冲撞的四分五裂,当即失了理智,完全忘却了演练时的应对之策,赤红着双眼推开拒马,挥舞着劣质的兵器便冲了上去。

这些只会在农田耕作的农夫如何去与常年征战的匈奴人抗衡?这队匈奴战士马不停蹄,长刀挥砍长枪戳刺,转瞬之间就将二十余名村兵杀了个干净,领头的辽兵看衣甲是个仁勇校尉,他当先冲进村中后勒马而停,快速的下达了几道指令,辽兵迅速分作几队,前去追击逃亡的村民顺带封锁各处村口,辽兵校尉翻身下马,来到最近的一处民居,抬脚踢开院门提刀走了进去,片刻之后手中抓着几颗人头的头发走了出来,随手一掷丢在地上,那几颗头颅咕噜滚动,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咬牙切齿圆睁双眼,眼中虽有惊恐,哀伤和绝望,但更多的却是仇恨。

那校尉大笑着再次下令,剩余的辽兵登时挥着手中的兵器嗷嗷大叫分散开来,开始逐户的对这个村庄进行屠杀,直到一个身无寸缕已经被数个辽兵凌辱过的妇人抱着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冲了过来,跪倒在校尉脚下苦苦哀求,却被校尉将孩子从她怀中抢过甩在空中,然后一枪刺穿,这颗寄灵珠的幻境才消散不见,珠子在张洗的手中随着最后一丝五彩光华泯灭,化作了细细的粉末。

这颗寄灵珠激发出来的记忆幻境只有画面,并无丝毫声响,即便如此,依旧让众人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耶律延禧看了眼庆忌,小妖闭目不语,眼角已有泪光闪落。他叹了口气:“寄灵之术虽然玄妙,但也有其缺点,其中详尽并不能说与尔等,但用这种方式将寄灵珠中的讯息展现出来,只能使用一次,珠子就会损毁,这玉匣中的寄灵珠共有三百四十二颗,也是辽国二百年间三百四十二名寄灵使的性命所凝结而成,庆忌,这些寄灵珠全部用完之后,我会推演出你家主人书信中的内容,但是在此期间,还请小友能对这幻境中的一些关于颂国的内容加以解释,可否?”

庆忌睁开双眼道:“小妖虽是天地灵气所化,但因为主人的蕴养才能生出神智,庆忌即便是妖,也是大颂的妖,从旁讲解少不了会有些情绪,还请陛下周知。”

耶律延禧道:“莫说小友,就连那一草一木,想必也有情感,天地万物本应只为生存而竞争,唯有人会在吃饱之后还会继续和同类搏杀,而且最为惨烈,朕纵观各族历史,唯有汉人倡导以和为贵,然周围皆是豺狼虎豹时,如何还能独善其身?就是那秦始皇不也是如此?唯有披甲执锐,杀出一个容身之所在,才能去求那个和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他人之欲强施吾身,朕又该如何,朕的子民又该如何?”

“你乃是天地间的造化之物,即便受了些凡世的影响,也比我们这些被无数欲望所污的人纯净,朕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只想借此契机,能参悟个一二,也就值了。”

“你主人想要与我商榷的,无非就是让我知道,完颜阿骨打敢于立国,他的背后定有颂人推波助澜,甚至西夏与吐蕃,少不得也有你家主人的棋子暗中潜伏,朕在女真人中安排的棋子,在半月前就全部被拔了出来,这可不是‘人魂灵’脱诃纳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庆忌盯着耶律延禧看了许久,才回道:“你不要我送来的书信,庆忌的使命也就没有达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存在多久,但是接下来看到的,凡庆忌所知,都会知无不言。”

看到庆忌用你我相称,耶律延禧反而面露微笑,于是点头示意张洗继续,张洗取出第二颗寄灵珠握在掌心,接下来从辽国初立起,一直到今日大朝会百官聚集在金銮殿,跨越二百年的历史碎片,被一段又一段的幻境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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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后唐覆灭之后的五胡乱华期间,契丹族做为五胡之首,在耶律阿保机的带领下,对华夏之地疯狂掠夺的同时,第一个生出了立国之心,此后便开始学习唐朝治国之策,上至宫廷礼制,官职制度,下至冶铁织造,商事流通,农田耕种,全盘复制过来,以此为基础,短短数十年就改变了自身的游牧习性,开始一寨一城的稳固领地,在北境占下了大片领土,西夏和吐蕃还未反应过来,耶律阿保机已经统合了契丹所有部落,在上京建国称帝。

此后辽国携立国之威,不仅将西夏吐蕃压制,甚至一度挥军南下,饮马黄河,然赵匡胤横空出世,聚集无数猛将谋士,硬生生将辽人逼退到雁门关之外。颂国建立之后,赵匡胤与其弟赵光义在位期间,辽国再无一人一马可踏入中原土地,可赵光义之子赵烁继位后,昏庸无度不理朝政,辽国皇帝耶律隆绪和太后萧绰趁此机会亲率大军举兵南下,大战数月后逼迫颂国签下“澶渊之盟”,与辽国成为兄弟之国,辽国为兄,颂国为弟,颂国不仅每年要向缴纳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就连最为重要的边境‘城墙’燕云十六州都给割舍了去,虽然那赵烁在几年之后似乎改了性子,励精图治,稳定住了颂国的局势,让辽国再无法寸进,但北国门已落入他人之手,北境村镇常年遭受辽人打草谷之扰,苦不堪言。

一幕幕的幻境的将史书中记载的,未曾记载的各种场景按照时间顺序如同真实一般重现,凡是涉及到颂国的百姓和士兵被辽军屠戮,庆忌从旁解说的语气中都会带着悲伤和愤懑的情感,但若是风土人文,他则会娓娓道来,语音平和。众人皆心醉神迷,无论是边塞血战,还是域外美景,亦或是辽国境内和境外的风土人情,他们虽身居高位,也只能从纸上描述和他人口中了解,真实场景此生也难见其一二,更不要说看到东京城内,清明上河园的繁华街景出现,长街两侧楼阁邻立,店铺一个挨着一个,无论茶楼酒肆,衣铺金店,都是客人不断,往来行人熙熙攘攘接踵摩肩,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众人都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些甚么,唯有萧乘衍喃喃道:“已知颂国富庶,未曾想竟富至于此!”而在那座真正的‘铁塔’呈现出来时,就连幻境都有些难以维持,铁塔已经冲破了大殿之顶,他们所看到的还不到一半的高度。

耶律延禧盯着铁塔看了许久,这才低声道:“张洗,停下罢。”

虽然那些寄灵珠已经被耶律延禧注满灵气,但用这种方式激发出幻境,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张洗此刻面如白纸汗出如浆,一身的锦袍早已湿透,手中玉匣只剩下最后几颗寄灵珠,耶律延禧将那几颗寄灵珠收起拢入袖中道:“那颗耶律仁先所化的寄灵珠,我已探查过数次,应是被‘人魂灵’脱诃纳做了手脚,确实不能做为依据,萧爱卿,你对于萧挞凛是否通敌,甚至假死的推断容后再说,烈哥儿已经前去西夏,待他回来后一切自有分晓。”

耶律延禧轻咳一声,众人从方才幻境所带来的震撼之中清醒过来。

“此次西征,朕与皇兄早就商议决定,本是战略扩张,未曾想他竟兵行险招,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取山河图来!”

张洗体力不支已经退下,其余的宦官抬着几张桌子走进大殿后将桌子并在一起,桌面上山川河流,林野丛丛,更有道路纵横交错,一座座城池要塞坐落其间。

“这,这是西夏兴州府府城!”一名武将指着其中最大的城池失声道。

“不错!这就是兴州府方圆五百里的山河图,只需要些黏土即可做成,前提是对此地须有完整的探查勘验,此物由颂国所创,名为沙盘,据朕所知,颂国拥有这整个天下的沙盘,这天下,大到让人无法想象!”

“陛下,北院大王耶律大石被困定州城,而您只派烈哥和休哥前去营救,是否与半月前耶律重元调动兵马有关?”萧乘衍问道。

“耶律重元用兵沉稳,向来不贪功冒进,怎会让耶律大石如此为之?想来西夏或是有所变故,才让耶律大石来不及与耶律重元商榷,只为了抓住那稍瞬即逝的战机?”出声的是耶律葛鲁,他已经不再担心自己的儿子,看到这对于战将来说属于神器般的山河图,早就两眼放光,心思全都被吸入其中,化作一个个士兵开始列阵冲杀了。

“臣斗胆进言,半月前臣在府中翻了一下账本,羊肉耗费银两比之前多了三倍,于是唤来账房询问,那账房祖籍乃西夏人,与西夏颇多亲戚,回复说西夏那边王室有些纷争,镇守兴州府的仁多保忠素来被王族所不喜,诸多物资都被停了来源,咱们虽然和西夏常年打仗,但各种货物自有往来,因这原因不仅羊肉涨价,诸如毛皮、盐和葡萄酒等物,更是涨了数倍。”

“臣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想来,些许柴米油盐,竟然也能推测出军机国事,臣目光短浅,误了陛下大计,请陛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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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文官俯身跪地,诚心诚意说道。

“西夏铁鹞子锐不可当,我大辽铁林军虽然骁勇,但与平原之地中与之对敌,互冲之下还是少有胜算,所以耶律大石才以身犯险夺下了定州城,据守不退,以一城引一军,耶律重元迟迟不出手,就是为了让西夏人不疑有他,只认为耶律大石是孤军而来,便将兵力大半都围在定州城,而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

“马踏贺兰山!”所有臣子齐声说道。

“好,很好!”耶律延禧欣慰说道:“朕欠皇兄一个大辽,如今更不能再欠他一命,休哥乃朕最亲的女儿,烈哥是朕的外甥,如今都派了去西夏,辽国命运如何并不是朕一人能左右,若是让皇兄战死在西夏,朕这个皇帝不做也罢,方才退朝之时,朕已经下了密令,无论情势如何,耶律重元都要趁此机会即刻进攻兴州府,为定州城解围!”

“另外。。。”耶律延禧看向庆忌说道:“你家主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金国那边我暂时不会过于理会,但堂堂郑王和我前锋将军被斩首祭旗,大辽若是没有任何反应,岂不是成了笑话!”

庆忌闻言浑身一抖,身上灵气忽然生出数道波纹,然后又消失不见,这才抬头道:“辽国只需展现一下獠牙就行了,耶律运康虽未经历兵事,但武艺尚可,趁此机会磨砺一番,多多搜集些女真人的情报,至于西夏你自己掂量,若能灭了那就是你的本事,若是不能,那就还是我的棋子。”

“你到底是谁?”耶律延禧冷声问道。

“既然书信你已经自己猜到了其中内容,庆忌这小家伙就再让他陪你一段时间,冠军赛我会妥善安排的,总之这一桌酒宴已经备好,至于宾客是谁,就由你们自己决定罢!”话音刚落,庆忌如同被抽离了魂魄般晕晕乎乎晃悠起来,片刻之后才回复神智:“方才是主人来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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