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感觉落在鼻子上,怪怪的。
满满在它身上蹭掉它的口水,忽然有些失落,又抱着它挪了个位置去说悄悄话,就想看看还能不能看见小老虎头上的字。
周司奕接过了满满一把鱼食,坐在那儿喂鱼。
裴肆扫了一眼四周,一点一点挪到了他旁边。
“咳咳……”
周司奕没看他。
“咳咳。”他又咳了两声。
周司奕终于注意到了,面带疑惑地望向他,像是在问“怎么了”?
“我昨天,误以为你在欺负满满,把你推倒在地上……对不起。”
周司奕摇了摇头,小小地勾了下嘴角,用表情告诉他“没关系”。
裴肆压在心上两天的石头,终于被挪开,就听见一句很小声的:
“你明天、也来吧。”
裴肆愣住了,心里好像被一个小刷子刷了一笔似的。
他惊讶地看了一眼周司奕,好像自己突然不会说话了似的,憋了半天,才说:“嗯。”
“怎么会这样呀……”满满带着哭腔的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
他们俩急忙转头。
就见满满抱着小老虎,小脸委屈巴巴的。
“小老虎,你说句话呀~”
“喵喵~”
“不是这样说。”
“喵喵喵~”
“……”
她还跟猫争辩上了,两人一猫都很无语。
周家的人没有待多久,因为周司奕是周家唯一的儿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周老爷子还特地带了礼物给几个孩子。
只是次日,小安氏就病了,气的。
几个小辈给祖母去请了安,却被不算太严重的小安氏催着去周家玩儿。
沛沛满满四人由两位堂哥带着去了周家做客,在小老虎的地盘上和它追来逐去,玩得非常开心。
一想到马上他们就要回家了,满满抱着小老虎还掉了几滴泪。
返回殷府时,便看见家里来来去去的有下人在运东西,跟搬家似的。
“他们在干嘛呀?”满满好奇地趴在马车上看。
沛沛也不知道。
倒是沈钰回答道:“是你们四姑姑和白池鸢要搬走了。昨天殷爷爷和周爷爷不知道说了什么,没多久就听说决定让她们搬出去住,一应花费仍是由殷家负担,白池鸢还被叫去道歉了。”
“嗯?”满满的小脑瓜还终于转过来了,“这是惩罚吗?”
“对。”沛沛点点头。
殷晁和小安氏一细查她们母女院子,才知道她们有多虚伪,要不然小安氏也不至于因此气病了。
“我们再去看看奶奶叭?”一下车,满满就拉着姐姐道。
两个人去到了小安氏的房间,她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见到两个乖孙女来了,精神都好了不少,朝她们笑。
祖孙三人说了会儿话,小安氏取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有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给了姐妹俩一人一个。
“沛沛满满,奶奶想请你们俩帮个忙,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