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他勾起笑,“谢谢满满给我捂暖和了。”
满满便也笑,“嘿嘿~不用谢。”
他余光扫到了什么,示意满满看。
满满疑惑转头。
那简陋的捕鸟陷阱下,有只巴掌大的鸟儿揣着翅膀,撅着屁股,钻了进去,摇头晃脑地左右看了看,才低下头啄米吃。
她紧张得抓着姜无难的手都用了些力。
“快些拉、快些拉……”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下一瞬,姜无难听话地一拽,簸箕罩下,发现中计的鸟儿急得撞来撞去。
“抓到啦!无难你真厉害啊!”
她夸得不甚走心,因为已经像个小炮弹一般冲了出去,“叫你叽叽喳喳的吵我睡觉吧?这不就把你逮住啦?”
姜无难笑眯眯地看着她把小鸟抓在手里,道:“它个头太小了,没什么肉。”
“小些才可爱呀~”满满答道,又震惊地望过去,“什么肉?我又不吃它!让它陪我玩两天再放了它。”
说着,她点了点小鸟的脑袋,“乖乖的哦,这是你吵我睡觉的小惩罚。”
她的表情实在生动,引得姜无难笑出声来。
于是姜无难又寻了根线,拴在小鸟的腿上,整日看她与小鸟玩儿、与小鸟说话,倒也不觉得无趣。
然后她又把在附近找到的好看的花儿移栽到了院子里,时不时要过去瞧一眼。
可实际上满满有点无聊了。
山里的景色是好,空气也好,但她爱热闹,又因为自己“失忆”,不敢轻易说出去,每当兴起出去的念头,再看见了姜无难宠溺的眼神后,她便觉得过意不去,好像自己是个负心汉。
这日她又蹲在花面前嘀嘀咕咕了半天,待回过头时,发现姜无难一见她回头,就立马别开了脸。
“无难,你怎么了?”
“花儿终于被你养死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的花儿好着呢。”满满噘着嘴。
姜无难淡定地放下茶杯,“哦,那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满满歪了歪头,忽然笑出声,“你吃醋了?因为我光看花儿,不看你?”
“没有。”
满满偏偏凑上去,要他看自己,还笑着戳穿,“你就是吃醋了!”
“不过一朵花儿罢了!”他硬邦邦地道,不想承认自己这短短数日已这般患得患失。
满满眼珠一转,直接上去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掰正,想让他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