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我好冷。”
他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身子,握住那只手贴在脸上,汲取温暖。
这副模样好不可怜,让人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他刚才的嚣张劲,简直判若两人。
“那怎么办,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这句话直接戳到肺管子上了,气得梁叙直接甩手走人。
“笨死你得了。”
梁叙回到寝殿,一头扎到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心神不宁,眼睛盯着房顶看,结果脑子里全是那张脸,挥之不去。
不想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重重地叹了口气,甩了甩脑袋,尽量不去多想。
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个念头,又被一句话拉了回去:“我回来了。”
桑眠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帷幄后有什么东西在东,撩开一看,里面没人,只有一个大鼓包。
啧啧啧,生气了。
“人怎么不见了,奇怪。”
桑眠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大鼓包,然后不怀好意地靠近,一屁股坐了上去,只听闷哼一声,里面的人差点叫出声。
“哎呀,别躲着了,他不在这里。”
梁叙以为在叫他,心里刚要沉住气,就被后面的话搞懵了,什么叫他不在这里?
这里除了他还能有谁!!!
桑眠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梁叙被我气走了,还不出来吗竹影。”
怕火候不够,她又特意说:“本宫最喜欢的还得是你,知情趣,懂我心,比那个木头疙瘩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儿。”
临时扯了一个莫须有的谎出来,果然,这一招只对梁叙有用。
身下的大鼓包躁动不堪,听到“竹影”的时候更是气炸了,幸亏桑眠及时跳了下来,才能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
“什么时候的事!!!”
梁叙从鼓包里钻了出来,许是憋得太久了,脸色通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控道:“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有狗了,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睡了我不负责,现在还想跟哪条狗好。”
气上心头,说着说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活脱脱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我等你等的花都谢了,石头长腿了,就连母猪都会上树了,我就说铁树怎么还没开花,原来是开给别人看了。”
梁叙越说越委屈,一委屈就想哭,手上还不忘捞了个枕头抱在怀里,往上面蹭了蹭,眼泪都沾上去了。
一不小心玩过头了。
这种情况下,梁叙的眼泪还是挺有威力的,只要一掉眼泪,桑眠就会手足无措:“外面的狗哪有家里的好,我就喜欢家里的。”
呵呵。
梁叙冷呵一声:“家花哪有野花香,贵妃娘娘还是去找野花吧,奴才一个人可以的。”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桑眠说不过他,干脆转移了话题:“一个人?那好吧,既如此,本宫只能一个人去沐浴了,难得有时间,就是要好好放松放松。”
梁叙还是冷哼一声不做回答,桑眠直接转身走了。
三、二、一
桑眠一边朝着房门方向走,一边在心里默念,倒计时最后一秒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道不情不愿的声音。
“等等。”
梁叙认命了,这辈子都玩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