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她供出幕后主使也是死路一条,贵妃不会放过她的,连带着家人也要遭殃。
秋月心中惶恐,但想起临走时贵妃的警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没有幕后主使,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
“你与桑榆之间并无仇怨,又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害她,要说真的没有幕后主使朕自是不信。”
谢璟不傻,几乎是不用猜都看得出来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奴婢恨透了桑榆,就是见不得她好,就是想要她死,明明该死的人是她才对!”
秋月一脸愤慨,眼底充斥着怨恨,仿佛桑榆欠了她千百辈子的债。
“既然你不说,那就去慎刑司里说吧。”
谢璟的话让秋月浑身僵硬了一瞬。
慎刑司,那里是折磨犯人的地方,若是进了慎刑司想死都是一种奢望,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
秋月情绪激动,如果不是身上有人按着她可能已经撞死了:“奴婢说了没有幕后主使,皇上要奴婢怎么死都行,为什么还要留奴婢一命。”
谢璟的耐心有限,直接命人将秋月押下去,随即又命人将这个密道封死,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来了也是徒劳。
而另一边,桑榆正悠哉地品茶,春花在一旁撸着来福的猫毛。
“小主是怎么发现秋月叛变的。”
春花不明白秋月为何会变成这样,小主又是如何发现的。
要不是小主提醒她,她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继续拿秋月当好姐妹呢。
“越到最后越是心急,秋月此人太过于急于求成,如果她再做得完美一些可能真得会把我骗过去。”
桑榆一杯茶下肚,眸光微沉,如果秋月不是因为心急,又怎么会露出马脚,反而引起她的怀疑。
春花恍然大悟:“如若不是小主机智早点儿发现秋月的异常,还真有可能会中了她的圈套。”
“皇上驾到——”
外面响起太监尖细的通传声,打断了她们二人的交谈,桑榆眉梢一挑,起身就要去迎驾却还是晚了一步。
谢璟大步流星而来,面色冷峻,目光阴冷地扫向桑榆,那种眼神让她的心猛然咯噔一声。
“参加皇上,皇上万安。”
“免礼。”
他脸上依旧笼罩着一层寒霜,让人心生畏惧,又瞥了眼春花:“你退下。”
“是。”
春花不敢违抗,只得退下。
“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桑榆心虚的低下头,心里却在腹诽,速度还挺快,这就找上门了。
“病好了就继续来侍奉朕,省得搞出什么幺蛾子。”
谢璟坐在桌前端起茶抿了口,声音淡漠无温:“朕今日来是问你,是不是故意挑起事端。”
如果不是桑榆故意闹到明面上,他又怎么会看到这一出好戏。
“奴婢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桑榆现在就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推得干干净净。
谢璟这人阴晴不定,喜怒难辨,尤其是现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说,朕有得是办法撬开你的嘴。”